我們在臨江的咖啡館坐下,江岸要了摩卡,到我的時候,江岸突然說,小女孩,喝果汁吧。
我倔強地反駁說,哪裏有小女孩,我也要摩卡。
江岸看著我急急辯駁的樣子,嘴角上揚,流露出一個笑容,在這個笑容裏,我看見自己,莫名其妙地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好像從那天之後,總是會在不同場合遭遇江岸,樓上的機房,廣電大院的操場,中午擁擠的食堂,我總能從浩浩蕩蕩的人群中,一眼把江岸給抓出來。
我像是發了瘋一樣地迷戀上了他,行立坐走,皆是他的影子,熟悉的輪廓。我開始找一切可以看見他的機會,我的工作態度變得空前積極。加班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因為江岸總喜歡在晚飯吃完之後,在機房的角落裏默默地看著那乏味的錄影帶,一遍又一遍。
常常就是這麼遠遠地看著他,躲避在重重疊疊的機器縫隙裏看他,那麼動人那麼動人的麵容,怎麼會?
有時侯忍不住,找一些拙劣的小伎倆來和他對話,問他的星座血型籍貫愛好。問得他抬起眼睛來看我,看完之後並不回答我的問題,隻說,我好像是老了,對你說的這些,都不了解。
有意無意,我們互相陪伴的時間,越來越晚,通常都是在淩晨,他收拾完東西,眼神一閃爍,我就樂得跟在他後麵,去臨江的咖啡館去喝一杯咖啡,說一些家常裏短的話,江岸總是聽聽笑笑,從來不多言語,說到開心的時候,會突然大膽地說,江岸,你是我的偶像呢。
江岸隻會笑笑,從不把我的話當真,看得出來的,他把我,隻是當作了一個未成年兒童。
大我12歲而已,我不覺得遺憾。身邊不是沒有追求的人,但是和江岸略一比較,也會厭倦於那些輕浮少年的狂傲和幼稚。那種愛情,是滿心歡喜。哪怕對方沒有響應。
有時侯不喝咖啡,江岸會要一些酒,我也會搶一些來喝,喝得麵紅耳赤還是堅持要喝。江岸笑笑看我,說,等你長大了,就不會對酒如此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