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無意間聽人說起,江岸的生日。
我麵不改色,心內卻波瀾澎湃,悄悄地轉遍了A城,為江岸選了一款別致的打火機,他很少吸煙,但是手裏總是會拿著一枚火機,若無其事地轉來轉去。
惴惴不安地等待,他會打電話給我嗎?會麼?會麼……
不會。
焦灼等待了一天之後,我絕望的相信,他不會出現了。一種巨大的委屈襲擊了我,我周身變得酸痛起來,似乎在逼迫著眼眶積蓄的眼淚,緩慢地,刻意地,不忍地。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竟然是江岸。
話沒多說,晚上約在單位附近的一個情調漂亮的酒店見麵。
落拓成塵灰的心,此刻頓時明亮起來。
江岸出乎意料地突然話那麼多那麼多,多到令我不能相信坐在我麵前的,就是沉默寡言的江岸,我笑著聽他說來說去,想著這些話都是為我而說,忍不住幸福滿溢。問他,可以喝酒嗎?他說,當然可以,今天可以喝醉,為我吧。
一瓶幹紅幹掉之後,我終於喝醉。
腦子裏恍惚不堪,行動無法控製,江岸有點失色。
沒關係的,我需要喝醉,我願意在江岸的麵前,毫無根設防地喝醉,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可是卻跌在靠近我的座位上,那一刻的思維,真的是呈發散型崩潰。恍惚中看見江岸買了單,扶著我的手臂,離開了酒店。
A城的夜晚,永遠是曖昧的風吹。
我借著酒醉,靠著江岸的肩膀,手被他緊緊握著,我願意這一刻時間永遠停滯住,為我和江岸牽手的時光。
好像有很多話想對江岸說,說我對他色相的迷戀,對他與眾不同氣質的癡狂,可是話到嘴邊,一句也說不出來,酒精也不能改變我的膽量,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而不顧一切。
明知道他是有婚姻的男人。明知道這次愛戀沒有未來。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送我到樓下,江岸說,馮可可,你自己可以上樓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