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屍檢報告出來。衛華是死於昨天淩晨三點至五點,死因不明。
周隊長眉頭擰成一個大大的結,問法醫:“這句‘死因不明’是什麼意思?”法醫無奈的說:“屍體上不見外傷,也沒有中毒的痕跡,更不可能是自殺。就象自然死亡…說得迷信點,就象她的靈魂自己跑出去不肯回來,人就這麼死了。”
聽了這話,周隊長登時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法醫去後,周隊長陷入了沉思。想來想去,這案子眼前有兩個疑點須要澄清。第一,為什麼死者躺在門外,門卻好好的閂著,屋裏又沒有他人?
第二,就是關於“鬼”的謎團。難道這世上竟真的有鬼?
他眼前恍惚出現了一幅圖像。一個白衣女鬼吸去了死者的魂魄,死者毫無痛苦的倒在門外。女鬼穿門而入,還不忘把門閂上。然後…就從窗戶飄走了。
多麼荒謬的圖像,可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說得通的解釋,當然,前提是“鬼”真的存在世上。周隊長苦笑起來。
為了解開“女鬼”的謎團,一天夜裏,周隊長還親自帶著幾個人潛入小樓,在一間空房裏埋伏下來。經過一夜緊張的守候,結果一無所獲。也許曉得警察來了,女鬼就不敢現身了吧。
小樓裏那幾個住戶由於有警方的告知,都沒有搬離小樓,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卻也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可疑之處。誰都明白,衛華死去的那天夜裏,小樓外麵並沒有發現外人的足印。如果這是一起凶殺案,那麼凶手一定就在就在這幾個人裏麵。
幾經努力,案子未能得到絲毫進展。隨著時間推移,警方越來越傾向於認定這是一起意外死亡的事故,而不是案子。
周隊長起先還持不同意見。這種認定法,和認為是女鬼奪命有什麼不同?但他對這案子也束手無策,久而久之,這起案子也漸漸被人遺忘在塵埃裏。
一晃半年過去。
冬去春來,萬物回複了生機。這一天,刑偵隊裏又加入了一個新人。
新人名叫徐烈,名字聽著彪悍,人卻是個眉清目秀,看上去很文弱的年輕人。在這種強力部門,文弱的人往往是被人輕視的,徐烈也遭遇到了同樣的“侍候”。
很多事情,他縱然有心,也是插不上手的,縱然他有畢業於某重點政法大學的金字招牌,也很難撈到一展身手的機會。反而,他被領導安排去檔案室,幫著一個大姐做一些文書工作,美其名曰熟悉工作。
小夥子很沮喪。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道理他是懂的,一番不滿之後,他還是硬著頭皮去了。好在大姐是個好相處的人,又很風趣,也就不覺得日子特別難熬。
大姐取出一摞去年的卷宗,要他排序分類,才好裝訂。徐烈心想這倒是一次熟悉辦案的好機會,就把那些卷宗拿來一份份細讀。他越讀興趣越濃,心裏一動,突然明白了領導的苦心。的確,一個新人如果連卷宗檔案、辦案程序都不熟悉,有什麼資格去談破案?
一份卷宗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宗去年十一月,一個叫衛華的女子在郊外離奇死去的案子,他注意看了看,至今尚未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