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烈說無可奉告,但禁不住顧雲的死纏濫打,他還是透露了當晚將要采取的行動:夜探小樓。顧雲一聽,大感刺激,非要同去不可。徐烈警告說可能不安全,她根本不做理會。
入夜,吃了點簡單的東西,就由顧雲駕車,兩人直奔植物園而去。
快到小樓時,徐烈讓顧雲把車停在路邊,兩人徒步走完那最後一段山路。顧雲問他為什麼?徐烈淡淡的說,隻想體會一下以前那些住戶們歸來時的心情。
遠遠看去,小樓掩映在昏黃的夜色中,幽靈一樣,怎麼也看不真切。顧雲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忙加快腳步,跟上了前麵的徐烈。
進入小樓空蕩蕩的樓道,僅憑一隻手電照亮,仿如置身時光隧道中。顧雲忍不住抱怨:“這裏陰氣真重,會不會真有…”下麵的話,她是不敢說下去了。
徐烈笑問:“怎麼,你怕了?”顧雲搖搖頭:“嘿,本小姐從來不曉得什麼叫害怕!”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晃動,定睛一看,卻是一隻老鼠,登時嚇得她跳了起來。
卻聽徐烈笑道:“到了。”“吱呀”一聲,麵前一扇門被他推開了,現出一個房間來。
在手電光柱的指引下,顧雲打量著這個空洞蒼白的房間,懼意再也不可抑製,問道:“這裏…這裏就是那個女孩的房間?”卻沒有注意到,她自己的聲音已微有顫抖。
徐烈露齒一笑,點了點頭。顧雲忍不住歎道:“你這人真怪,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到了這個時候,卻好像沒感覺一樣。你…你真的不怕嗎?”徐烈搖搖頭:“所謂害怕,都是自己嚇自己。我心裏有數,又何必害怕?…你等等,我去開燈。”
他去拉了一下牆上的燈線,燈沒有亮,他搖搖頭,四下看看,又看到桌上的台燈,台燈旁邊放著一隻蒙滿灰塵的茶杯。他過去試著一擰開關,台燈居然亮了,昏黃的燈光慢慢填滿了整個房間。徐烈喃喃自語:“原來大燈壞了,隻有台燈能用。”
有了光明,顧雲才舒了口氣。卻見徐烈居然在床沿坐下,以手支頤,兩眼茫然,呆呆出神,不由又緊張起來,說:“喂,你發什麼呆?我們還是走吧,一點都不好玩!”
徐烈喃喃道:“我在解一個謎題…怎麼能閂上門,人又不在屋內?”顧雲說:“咳,在這裏怎麼想得出啊,要想回去想!”
徐烈隻是苦苦思索著。時而抓耳撓腮,麵露苦惱萬分的神情,時而又顯得十分興奮,滿臉漲得通紅,顧雲又吃驚又緊張的看著他,覺得眼前這人,和平時文質彬彬的徐烈分明是兩個人嘛,也許隻有在這種特別的時刻,才能表現出一個人真正的品性吧。
徐烈的目光順著門閂,轉向天花板,最後投注到台燈上。他突然跳了起來,興奮的叫道:“對了,台燈,我怎麼忘了…快,快來,我們做個實驗!”顧雲莫名其妙:“做什麼試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