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三天,徐烈忽然找不見了。陳璐一直試圖聯係上他,可每次對方都是手機關機,令她又氣又急。
第四天傍晚,他的電話卻不請自來了,陳璐劈頭就罵:“這幾天你死哪裏去了?”徐烈莫名其妙:“怎麼罵起來了?我外出了一趟,沒有開機。電話裏不好多說,這樣吧,你現在來銀行大院,我慢慢講給你聽。”
陳璐立刻打了個車,飛一樣趕到銀行大院外。周圍一樣的冷清,除了一個中年人懶洋洋靠在路邊小店打公用電話,就隻有幾個小孩嬉戲。陳璐看了一圈,不見徐烈的人,心中暗暗奇怪:“他又耍什麼花招?”
那個中年人掛上電話,一搖一擺向陳璐這邊走來,好像喝醉了一樣。陳璐皺著眉頭躲向一邊,那中年人卻多事,似乎對她產生了興趣,眯著眼看過來。
這人的眼光過於直露,登時激起了陳璐心中的厭惡和怒氣,她也不回避對方的目光,大聲說:“光天化日,你想幹什麼?”其實這時天已經微黑了,肯定不是光天化日,但這種用來壯膽的口頭禪,說一說也無妨。
那中年人忽然咯咯笑個不停。陳璐見對方笑得奇怪,查覺有異,細細一看,見他雖然麵孔陌生,但那雙靈動的棗核一樣的眼睛卻分外熟悉,裏麵盛滿了惡作劇得逞後狡黠的開心的笑意。陳璐登時恍然大悟,叫道:“是你!?”
中年人伸手扯下兩撇假胡子,又隨手一抹,臉上那些皺紋、胡須都魔術般不見了,一張熟悉的清秀的麵孔出現在麵前,這自然就是徐烈了。陳璐又喜又惱,忽然張手打來,徐烈也就讓她打幾拳出出氣,反正又打不痛,權當是給自己揉揉筋骨。
等她出夠了氣,徐烈把她拉到一邊,笑著說:“這兩天,我總算把喬裝打扮的手藝學會了。吃偵探這碗飯而不會這門本事,就像人缺了一條腿,是走不遠的。我演的還算不錯吧?把你都騙過了!”
陳璐啐道:“就會臭美!要不是天色暗,你能瞞得過我?”徐烈點頭承認:“對,我的表演還差一點火候,假如在白天,就未必能騙過你去。看來還需要再努力才行。”
陳璐哼了一聲,又說:“話說回來,你這兩天就是學藝去了?我猜,你學回來就是為了今天破案用吧?”
徐烈搖頭:“不,今天的案子還用不著這個,不過將來總會用到,誰知道呢?不過這兩天除了學藝,我還去了一趟福安縣。”陳璐一愣:“你跑去福安縣做什麼?”
徐烈隻是微笑,說:“你知道王誌剛是哪裏的人?”陳璐搖搖頭:“我哪裏知道。這有什麼關係?”徐烈說:“對,我本來也以為沒什麼關係,可後來我又明白了,還是有關係的。”
徐烈慌忙擺手,製止住了陳璐即將爆發出的惱怒的質問,說道:“容我先賣個關子。你也陪我辛苦了好幾天,今晚答案也許將要揭曉,願意一起去揭開最後一層蓋子嗎?”
陳璐自然一百個願意。
徐烈就帶著向樓上走去。陳璐會過意來,忙問:“是去…那裏?”徐烈歪過腦袋,壞笑著說:“怎麼,害怕?”陳璐“呸”的一聲說:“你才怕,我…我什麼也不怕的!”
來到馬素雲家門口,徐烈掏出一把鑰匙,插進去輕輕一旋,門就開了。陳璐吃驚的說:“你怎麼有她家的鑰匙?”徐烈輕笑道:“開鎖的高手多得很,配一把鑰匙簡直輕而易舉。也許以後我也該學學這門本領,肯定有許多時候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