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說,幹先生暗示將什麼重要的東西藏在了公墓內?”陳璐小心的問。
徐烈卻在想另一個問題,口裏也喃喃有聲:“為什麼幹先生要用如此隱晦的方式告訴人們呢?這樣做,如果竹雕被忽略了怎麼辦?”陳璐著急的說:“當然是幹先生害怕什麼了,你不見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在監視江女士,還送來那麼可怕的東西嗎?”
江琴英說:“誌剛留下這條極隱晦的信息,我想他是自有打算。也許他是想在緊急情況下提醒我的,可惜來不及了…”
“也許兩者都有可能,”徐烈點點頭。“好了,也許我們該去實地走一趟。”
陳璐不禁一顫。“你說現在這個時候…去公墓?”
江琴英果斷的說:“我讚成徐先生的意見。無論如何,先要想法子救我先生出來,這才是最要緊的!”
她既然這麼說了,陳璐雖然心下嘀咕,自然也不好反駁。正要出門,徐烈忽然擺擺手說:“等一等,先看看。”
他掀開窗簾的一角,見小區主幹道上停著一輛灰色轎車,排氣管噴著白煙。徐烈笑了。“從進入小區時,我就看見這輛車停在那裏,到現在還是這樣,好家夥,他們真有本事。”
陳璐的臉色很不好看。“我們又被人監視了?”
“大概是的,”徐烈笑嘻嘻的。“來,不如我們做個小手術再走…噓,請盡量少說話,我懷疑這間屋子被安放了竊聽器。”
他變魔術一般從身後取出一隻小包來,打開了,露出了裏麵堆得滿滿當當的油彩和軟筆。久不見他施展,沒想到他的化妝本事又更進一層了,不過五分鍾,陳璐就已化妝完畢,到鏡子前一看,裏麵是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中年婦人。除了依稀眼神熟悉,那張麵龐上再也找不出過去的半點痕跡。她簡直想拍手稱奇,但一想到可能遭到了竊聽,隻好把那湧到嘴邊的一聲驚歎又生生咽了回去。
不多久,另兩人臉上也發生了徹徹底底的變化,徐烈成了一個年過五旬,頭發花白的老者,江琴英更絕,由於上唇多了兩撇小胡子,看上去居然十足一個中年男人,又令人不由好笑。
徐烈打了個手勢,江琴英會意,回去取了一大堆男女衣服回來。匆匆換上,再到鏡子前看,這一回是萬萬全全的變了個人,連自己也認不出來了。
上了桑塔納之後,三人才敢放開說話。陳璐笑嗬嗬的說:“你的化妝手藝可是越來越精了,我看了都害怕,害怕鏡子裏麵是另一個人!”
徐烈笑笑。“這要拜那位陳兄的賜教,記得上一個案子裏的那個陳劍飛麼?在與他交談時,順便說到了喬裝改扮這回事,他教了我一些竅要,比如人臉部的化妝重點在於眼、鼻等部位,重點在這些部位下功夫,就很容易改變一張麵孔原有的特征。此外,眼神、舉止等也是關鍵的地方,陳兄又教了我一些筆法,現在看來作用果然不小。”
陳璐想不到他化妝術大為長進的背後,還有這樣一段故事,不由暗暗稱奇。
談話間車子已上了主幹道上。奇怪的是,剛才那輛灰色轎車卻不見了,徐烈麵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