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弄靈堂啊。”
“我還以為是你們布置的。”
楚楓攤了攤手，他從早上就離開家去診所了，哪有時間布置靈堂？
“你是說……不是你布置的？”
楚天河眼睛微眯。
“不是啊。”楚楓肯定地道。
聞言，楚天河與錢翠娟對視了一眼，都從各自的眼中感到了詫異。
那這靈堂……是誰布置的？
二人將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大廳中央的棺材，原本的他們並未仔細看，現如今一看，發現這棺材……不正是他們買給楚楓的那一幅嗎？
可那九根血紅色鐵鏈……又是從哪裏來的？
楚楓的目光也聚集在了棺材上。
這棺材與鐵鏈……似乎就是自己夢境與現實中所出現的東西。
“小楓啊，你對於前天晚上的事情……還記得嗎？”
楚天河在內心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問了出來。
錢翠娟則是死死盯著楚楓的眼睛，想從對方的眼中得知真相。
“前天晚上……”
楚楓開始細想，但無論怎麼回憶，那段記憶仿佛就是消失了一樣，怎麼都想不起來。
忽然，他的頭開始劇烈疼痛了起來。
一點點記憶碎片開始拚接到一起。
時間回到了前日深夜。
“小楓，你叫了阿成很久的哥哥了吧？”
“作為阿弟，哥哥得了重病，你不會不幫的，對嗎？”
“雖然你與阿成不是親哥倆，但我知道，你們的感情比親哥倆還親。”
“在你一歲時，是我親手從草地裏把你撿回來的，這十幾年來，我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很明白，凡是阿成有的吃的，我們都不會少你任何一口。”
“現如今，阿成隻需要一顆鮮活的心髒與一顆完好的腎髒，他的病就能痊愈。”
“小楓，你不會不幫的……對嗎？”
楚天河的眼中布滿了哀求。
此刻的他隻是一個父親，一個想要自己孩子活的父親。
前夜的記憶徹底拚湊完整，楚楓捂著腦袋，雙目泛起紅血色，“殺他的原來是你們。”
“嗯？他？”楚天河愣了一下。
“阿成知道這件事嗎？”楚楓問道。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姐手的心髒與腎髒是他弟弟的，他一定不會要的。”
楚天河踱步上前，一直藏在背後的右手開始抽動，“小楓，前夜你就已經死了，現在附在你身上的是個怪物，我幫你解決它，也省得執法者把你給抓走。”
“唰！”
他背後的砍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隨即用力砍下。
楚楓的脖子瞬間被劃開一個巨口，大量鮮血直冒，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屋外。
暴雪敲打在窗上。
但轉瞬間，白亮的雪花被染成了紅色。
窗外變得血腥了起來。
漸漸地，屋外下起了紅色的雪花。
大地陷入在一片血色的海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