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萍瑤緊張道:“管你什麼事,讓開。”
劉真我當然不讓,劍指馬頭。直刺過去,風萍瑤連忙將馬韁拉起,那馬嚇得直往後仰,幾根馬鬃被劍削落下來,她在馬上坐不住,下到地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急忙將劍拔出,護住門麵。
柳葉也攔了上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顯然對付風萍瑤這樣的小姑娘,夫婦二人沒放在眼裏,就好像獅子麵對羊羔,將對方吃定是必然的,隻是一個吃的方法而已。
風萍瑤掃了一眼,道:“你這對狗男女真不要臉,兩個欺負我一個。”
柳葉笑道:“我夫婦與人交手,向來都是聯手。但是今天就破格一次,讓老娘單獨會會你。”
劉真我十分放心的往後退去,這讓風萍瑤覺得臉上分外無光,想這對夫婦可是被小乞丐一招拿下的,如今竟然如此藐視自己,自己要是輸了,那豈不是連小乞丐的一招都不敵?想到這裏,怒不可解,舉劍便刺。
雖是心中氣憤,但她的第一招還是“蒼鬆迎客”,倒不是她的氣度大,實在是師父所教如此,要她變個順序來使,她根本不能將第二招接上去。故而,使完蒼鬆迎客,第二招白虹貫日自然到達。柳葉接得也輕巧,同樣使劍,她青城派的劍法自然不比華山,但是她的輕功卻在風萍瑤之上。邊閃邊還笑著,道:“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這讓風萍瑤格外生氣,怒道:“叫你笑!叫你笑!”每說一句刺上一劍。
何小石憋在棺材裏,似乎聽到外麵有打鬥聲,又不太清晰,他想動,可是手腳卻絲毫不能動彈。需想個辦法讓風萍瑤發現自己。他試著咳一聲,劉真我竟然沒有點他的啞穴,喜從心來,慌忙大叫:“風姑娘、風姑娘。”
可是棺材的閉封性非常好,若是風萍瑤沒有在打鬥,或許還聽得見,此刻,她一心想將柳葉刺於劍下,哪裏顧得別的。隻是適才柳葉是躲著的,這回卻也開始還擊。二人來來回回,一個是輕巧的少女,一個是婀娜的徐老半娘,打得倒是有聲有色,有來有往。讓一個武林高手看來,就好像看兩隻不相上下的貓咪在打架,看著覺得可笑,但她二人還難舍難分。
一旁劉真我饒有興致的看著,一邊卻聽到了何小石的叫聲。心裏一驚,怎的這小子能說話了。心想:難道真的是那根銀針的毒效不夠?走過去,將耳朵貼到棺材蓋上聽,裏邊何小石已經改口在罵人了。隻聽他罵道:“傾城派的混蛋,王八蛋,為人陰險、卑鄙,陷害小爺,不得好死。”他罵的不痛快,口氣轉更惡劣:“吃屎的劉真我,喝尿的柳葉,你夫婦有本事放小爺出來,小爺拉屎撒尿給你們吃喝。”
劉真我聽得胡子豎起,惡道:“小賊,別以為老子不會殺你。”
何小石聽到劉真我回話,心中一樂,卻又緊張,自己隻是隨口亂罵,怎的正巧被他聽見了。既然如此,幹脆就罵得狠些。又道:“劉真我,你這頭老蠢驢,敢放小爺出來,和小爺過招嗎?”他還想繼續罵,卻突然感覺口裏有股腥味,胸口一陣疼痛,吐出血來。
何小石還以為毒解了,故而自己能說話了。原來並非如此,恨意上來,罵聲更重,直罵到劉真我的祖宗十八代。事到如今,就算劉真我立刻打開棺材將他一劍刺死,也比悶死好。
其實,何小石是想激對方打開棺材,自己好看看風萍瑤。看一眼也好。
風萍瑤與柳葉還沒有分出勝負。雙方各自已打得手酸腳疼,風萍瑤畢竟年輕,乘對方一個不留意,竟然得了一劍先機,在柳葉的左臂劃上一劍。柳葉吃痛的嚶一聲,急喊:“師兄,師兄。”
劉真我正在尋思何小石為何不死。聽到妻子求救,正欲上來,一把劍卻直直的向他刺來,劍是好劍,卻是一把空劍。風萍瑤這回腦子轉得飛快,見柳葉被自己劃傷,情知難敵二人,當即將劍朝劉真我扔去,自己則跨到馬上,溜之大吉。
沒有人規定風萍瑤不能逃,風萍瑤也不是十足十的傻姑娘。她這一劍當然刺不中劉真我,劍身卻正好插進了關何小石的棺材板上。一把劍突然插進來,把何小石嚇得半死。以為是劉真我要殺自己。那劍卻又不動了。風萍瑤的力氣要是再大一點點,那麼何小石此刻真的是一命嗚呼了。
劉真我也不追風萍瑤,替柳葉包了傷口。風萍瑤不是他們預計中的獵物,有最好,沒有也不影響大局。當即整理好精神,載著何小石往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