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和湘月,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找到耶律拓,可是卻隻能使用最笨的辦法。
看到靈兒從早到晚伸長了脖子盯著公主府的大門,多事的小二才過來說話,笑得很讓人討厭地問:“你們是來找王子耶律拓的吧?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實話告訴你們吧,雖然這裏就是他的別院,可是自從他將自己的正室妻子放在這裏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你們想要找她,還是直接倒京都去吧!”
靈兒有些疑惑,問道:“他不和自己的夫人住在一起,為什麼會這樣?”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笑得更讓人討厭了:“要不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自動找上門呢?”
靈兒並不想和他討論關於公主和駙馬的私生活,強忍住惡心,問:“那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
“這個嘛!”小二用手搓搓自己的下巴,甚至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油在他手指和下巴之間來回奔跑,他看看靈兒,不出聲了。
靈兒從兜中掏出一定元寶,放在桌上。
小二看看元寶,不動手,卻隻是直勾勾地盯著靈兒看。靈兒收好元寶,走出小店,沒想到那個齷齪的小二竟然跟了出來,甚至想動手拉,卻被身後一人拖出,轉頭一看,似乎認識來人,不敢多吭聲,立刻消失了。
靈兒一看來人,盡管有些眼熟,但是卻完全想不起究竟在何處見過他。卻隻見他彬彬有禮地作揖行禮,然後問:“古小姐,不知你何時來到汴京,找我家公子何事?”
靈兒聽他這麼一講,便還禮道:“我有事相求!”
此人也不多問,便在前麵引路,不一會兒便來到一座府邸,比起金碧輝煌的公主府,甚至簡陋,門口也無人看管。一路走進去,和普通民居沒有分別,卻安靜得出奇。遠遠便聽到一陣熟悉的樂聲,正是她所做之曲。
見到靈兒出現,他顯然早就知情,並不吃驚,客氣地邀她坐下喝茶。
還未等到靈兒開口,他便笑道:“你的忙我能幫,但是我有交換條件!”
靈兒飲下他遞過來的茶,笑答:“願聞其詳!”
聽她這樣一說,他顯得很高興,便笑道:“我沒有不成事就開始談條件的習慣,三天之內,你的事情我幫你辦妥,保證那蕭晨父子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隻是要在這汴京城中徹底消失。事成之後,你在城郊五裏亭等我!我自然不會客氣!”
靈兒回到城中,已是黃昏,風厲正急著要出去找她,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才安心。
靈兒極力勸說蕭晨父子到山中躲避一時,風厲也認為這是可行的辦法,幾人抹黑悄悄出城,果然三日之後,聽說城中蕭晨父子醫館大火,燒死兩人,屍體焦黑難以辨認,卻沒有人敢談論此事。
五裏亭。
耶律拓果然在那裏等她,見到靈兒前來,笑道:“我隻當你已經和他們一起逃之夭夭,怎麼還會赴約?”
靈兒淺笑:“在遼國,耶律公子本事通天,就算我跑得再快再遠也逃不出!現在我可以聽你的條件了吧?”
“和我在一起度日如年了吧?如此心急想要離開?既然心知肚明我能夠隻手遮天,為了你的相公,寧願犧牲自己,是不是太傻了,你死了也好,被人擄走也好,他不過幾個月之後又會有另外的一個妻子,比你穀靈兒還要美麗動人,善解人意,你又何苦呢?”
耶律拓知道自己是穩操勝券,所以並不著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淺笑道:“對於風厲,我實在是又愛又怕,他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將才,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不僅鐵膽雄心,而且知人善用,可惜了!”
耶律拓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神情頗為惋惜,靈兒將桌上的茶喝下去,說:“你必須要殺他,對嗎?”
耶律拓並沒有說話,充滿欣賞的眼光看向靈兒,說:“那你做還是不做?”
靈兒點頭,冷靜地說:“雖然我是女子,但是早已答應過你的事情,也並不會食言!”
耶律拓聽聞此言,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這個毒藥見血封喉,但是卻毫無痛苦,死得很安詳!”
靈兒接過小瓶子,道:“耶律公子的確是個精明人,用兩個無關緊要的人換你心腹大患的性命,好劃算的買賣!隻是我有些不明白,為何要給我這樣的毒藥,不是應該一刀刺死他來得幹脆嗎?”
耶律拓起身,拉起靈兒,解釋道:“用這樣的藥是想最大程度地減輕你的痛苦,而不是我憐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