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軍醫也是很認真地聽,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停住,便接著道:“你這種說法倒是新鮮!”
靈兒笑笑,說:“第一次聽到女人有這樣的想法嗎?”
老軍醫搖搖頭,顯得有些深沉,不語,半晌,才接著話回答道:“並不是,很久以前,已經有一個女人是這樣想的,隻是她沒有說出來罷了!”
靈兒一聽,好奇道:“一定是您的愛人!”
老軍醫苦笑了一下,說:“我隻能說,她是一個女人,或者說,她是我愛著的女人,隻是,要是說到愛人,不能這麼說。”
靈兒不禁疑惑,笑道:“您說的愛人和您愛的女人,不都是一回事嗎?”
老軍醫頑固地搖搖頭,笑說:“不,愛人和愛的女人不是一回事,愛人是你愛他,他也愛你的人,就像你和你的風厲,而愛的女人,是說,我愛的女人,我隻知道我愛她,而不知道她愛不愛我!”
靈兒笑歎道:“事情還真是複雜,難道愛情就不能簡簡單單,你愛我,我愛你,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老軍醫笑笑,說:“那是因為你太過於幸福,雖然曆經千辛萬苦,飽受各種磨難,你和風厲深愛著對方,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相愛不能愛,愛了不能相守,那種無奈與哀傷,是兩情相悅的人兒們無法理解的!”
靈兒聽到這裏,看看眼前這位令風厲和風顯揚都極為尊重的老人,一輩子效力軍中,卻能說出如此飽含深情的話語來,要是知道這樣的人背後藏著什麼樣的故事,該有多好。
看到正在談話中的靈兒忽然自個兒發起了呆,老軍醫喝了一聲,說:“想什麼呢?”
靈兒這才有些羞赧地笑道:“隻是在想,是個怎樣經常的女人,讓你這樣大咧咧的軍中硬漢,口中說得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話,不僅說得頭頭是道,還發人深省?”
老軍醫的臉色忽然一沉,靈兒看到已是一驚,莫不會讓眼前這位老人認為自己是個愛打聽的人,那就實在是有些無奈,便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
老軍醫看到靈兒一臉害怕,便笑著安慰她說:“跟我在一起,如同跟你父親在一起,要是這樣隨隨便便幾句話就生氣或者是讓你有所誤解,那就太過於雞腸小肚了,我不是這樣的人!”
靈兒這才放心心來,笑道:“既然您這樣說,我也就不怕您生氣,冒昧地請求您,能不能將您的故事說給我聽!”
聽到這裏,老軍醫看看靈兒,笑道:“說到這裏,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其實這些故事我早就講給你聽過,隻是你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我不講了,隻是希望你將這個故事自己想起來,那樣會更有味道!”
靈兒搖搖頭,說:“恐怕沒有什麼希望了,您已經是天下間最厲害的大夫,就連你都束手無策,除了死心,我還能怎麼樣呢?”
老軍醫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靈兒,笑答:“那倒是不必如此灰心喪氣,你終究還是會想起所有的事情了,現在你身上所有的毒都已經清除完了,隻是還欠一些什麼,我一時間也想不到,隻是皇命在身,不得不離開,放心吧,我也會接著想的,想到了,就讓人傳信兒給你們,現在你就拿著這個小瓶子,瓶子中的東西就是你那忘情散的解藥,當中一百個小丸,是做多了的,拿著,隔幾天吃一粒,說不定會慢慢想起來!”
靈兒忙謝了將藥接過來,打開一看,果然是黑色的小顆粒,做得細致均勻。
說到這裏,老軍醫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靈兒說:“靈兒,你自己小心一些,風厲這邊你就放心吧,無論有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讓他出事的,他雖然是將軍,可是卻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已經將他當做自己的兒子,所以,就算是拚上了一條老命,我也不會讓他有事的!”
靈兒聽著這話,心中一陣暖意,隻是這暖意背後似乎另有深意,這似乎是意有所指的話語,實在是讓靈兒琢磨不透,想到風厲此行,竟然是連豆子也不帶上,又聽到老軍醫這樣說話,便是心中不安,看著他。
老軍醫看到因為自己大嘴巴而讓靈兒洞悉了風厲的一些秘密,有些懊悔,就隻得掩飾道:“我不過是看到自己的兒子成親一樣的高興,多說了幾句,沒有旁的意思,不要多心!”
靈兒看到他逃跑似的身影,更覺有事,這才滿懷心事向王世雅的居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