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一整夜都是在為自己的生死而奔忙,這讓靈兒多少有些愧疚,便對他笑道:“我如此草芥之人,不值得小王爺如此費心,你若是有時間,應該好生養好自己的傷才是!”
耶律拓笑笑,說:“不妨事的,我今日便要進宮,但是卻不能讓你跟我一同去,你明白嗎?不過,希望你不要覺得我是在騙你,而是因為如此正式的場合,不適合攜帶妻妾,明天晚上大宋皇帝在她的禦花園設宴招待我,你可以以我妻妾的名義,前往拜會太後,機會你隻有一次,至於結果怎麼樣,就要看你的了!”
聽到這裏,靈兒開始有些膽戰心驚,雖然披過戰甲,但不過是個將軍的小隨從,雖然上過戰場,但是卻每一次都被人送走,雖然無數次見過殺人,但都不是自己下的手,雖然心中早有打算要除去太後,為風厲免去任何的後顧之憂,但是當機會來得如此迅速,還是讓她有些措施不及。
殺人,殺太後,她該如何下手,下毒?還是用劍,這些她都沒有想好,怎麼辦呢?
看到靈兒的表情,耶律拓也笑,這是他意料中事,她不過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說起來好像很自私,很毒辣似的,可就是看到一些裹足不前的侍衛被處死,她也會忙著到他麵前來質問她,她怎麼可能殺得了人,還是在高手林立的大宋皇宮,刺殺人家的**之首太後!
不過,他願意縱容她,給她這個機會,若不是這樣,她不會死心的。
隨了他很多年的部下都說他瘋了,是的,他瘋了,已經有了十三房妻妾,而且身邊床伴無數的美男子小王爺也瘋了,他的十三房妾侍,有幾個,甚至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了,可是她不一樣,自從見到她的第一麵起,他就被她深深地吸引。
有的時候,他真想回到最初的時候,她若真是聚賢閣的花魁,那有多好,就在看到她嫁入風家的那一天起,他已經知道自己毫無機會,沒有想到中途一波三折,會讓自己還有這個福分,常伴她的左右。
其實在他眼中,靈兒雖然聰明,但卻是個沒有多少江處事驗之人,她總以為隻要將太後除去,風厲便沒有了後顧之憂,可是她不明白,能夠容納風厲這種武將的皇上,必須要有博大的胸襟,而目前的皇上沒有,應該來說,整個大宋都沒有,大宋的皇帝在建朝的時候就吃夠了武將的虧,他們太知道被武將功高震主的滋味,所以,他們對任何的武將,都是心存芥蒂的,尤其是風厲這樣係出名門,威望很高的武將,更是他們防備的對象。
與風厲為難的,不是太後,而是整個皇室的愚昧,也許連風厲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是皇上最為倚重的武將,是整個大宋軍隊的支撐和主心骨,但也是皇帝的心腹大患,一旦有人可以取而代之,風家便再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所以,即便是太後死了,風家一樣劫數難逃。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如此說服那些想要殺死靈兒的人,他們用了很漫長的時間編製了這個毫無破綻的網,是絕對不會容許他為了一個女人而讓它有所漏洞。
用去了一整夜的時間,將這些部下說服,這才修書一封,將所有情況都讓人帶回,隻是希望不要再有人刺殺靈兒。信中,他隻是說,我願辛勞一生,隻想換回這個女人活在我身邊!”
靈兒看他笑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有些奇怪,便問她道:“你笑什麼?”
耶律拓很認真地看了看靈兒,笑道:“你總會明白的,我現在沒有時間給你解釋了,我這就應詔入宮,影子留在你身邊保護,以策萬全,雖然書信已經送出,但我還是要以防萬一!”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出去了,不一會兒便聽到馬蹄聲漸遠,轉身一看,果然影子就在身邊。
靈兒低頭看看,看著影子笑道:“影子,你能不能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殺死一個人?”
影子聽了,臉上笑意難當,便道:“要殺死一個人,又很多種方法,要看你喜歡什麼?”
靈兒聽了,一陣寒意,便問:“那麼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麼?”
影子笑了笑,說:“當然是用毒,既不費力,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隻要當時沒有曠世神醫在場,中毒之人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