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養下白雪這隻小雪貂後,靜婉宮可謂是更加的熱鬧,女孩子天性便喜愛這些毛絨絨的可愛小動物,一時間,千羽她們三人侍候白雪比侍候溫婉卿時更為用心,就連陸生和傅明對這小東西都十分疼愛。
而這隻小雪貂似乎也很通人性,盡管對千羽他們這些常見的人也是十分黏膩,可一旦溫婉卿靠近,又或者南宮瑾到來,它都會顯得異為興奮,有時候夜闌人靜,千羽都會忍不住笑著說道:“白雪定是把小姐和皇上視作父母了!”
雖然溫婉卿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迫千羽這句話不要再說,可事實勝於雄辯,每每南宮瑾來靜婉宮,白雪都會纏在他腳下要南宮瑾與它嬉戲,玩累了,則又乖巧的爬到溫婉卿的膝上歇息,活脫脫一個與父親嬉戲完撲到母親身上歇息的孩童般。
坐在禦花園的涼亭上,溫婉卿戳了戳白雪小巧的腦袋嘀咕道:“都怪你,害千羽她們現在天天傳我和南宮瑾緋聞!”
白雪歡喜的蹭了蹭溫婉卿的食指,讓溫婉卿這個正在發牢騷的人甚是哭笑不得。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嬉笑聲,引起了溫婉卿的注意,放眼望去,隻見慕容淑儀帶著宮女與幾名妃嬪邊走邊聊天。
看著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貴氣的慕容淑儀,溫婉卿不得不說南宮瑾真的是很有眼光,其實在禦花園看到慕容淑儀已經不是第一次,不過她們卻不曾有過交談。平日和南宮晟還有沈奕舒聊天時,多少也聽到過南宮瑾對這個妃子有多在意,不過即便不說,光看那日出遊前他待她的溫柔,溫婉卿也能知道慕容淑儀在他心中有著怎樣的地位。
有時候溫婉卿覺得慕容淑儀很難理解,作為一個南宮瑾深愛,且自己又深愛南宮瑾的人,為何她可以那麼平靜的對待其他妃嬪,是那份愛太過輕巧,還是那份愛太過自信。人會妒忌是人之常情,可溫婉卿卻絲毫沒看出慕容淑儀對那些被南宮瑾寵幸的女人有多記恨,相反,那平淡的應對更讓那些女人不好意思在她麵前裝模作樣。
就在溫婉卿認真的在內心表達她對慕容淑儀的看法時,本來安靜的趴臥在石桌上的白雪突然驚慌的四處張望了一下後,竟跳到地上直奔而去。反應過來的溫婉卿隨即緊追而上,奈何雪貂再通人性也不是小狗,白雪並沒有因為溫婉卿的叫喚停下腳步,反而更加驚慌的四處亂竄。
生怕白雪會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溫婉卿根本無暇估計身邊的東西,即便被伸展出來的樹枝劃到,她也沒有停下腳步,可也因為她對白雪投放了太多的注意,最終釀成了大禍。溫婉卿怎麼也想不到,捉回白雪居然是以不慎將慕容淑儀撞倒在蓮池為代價,看著在水中不停掙紮的慕容淑儀,溫婉卿二話不說便將白雪塞到千羽懷中,縱身往蓮池一跳。
幸好救的及時,慕容淑儀並無大礙,隻是被如此驚嚇再加上池水冰冷,愣是讓這位體質柔弱的淑妃於當晚高燒不退。
“溫婉卿,可否告訴朕這是怎麼一回事?”南宮瑾端坐在席上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溫婉卿問道。
“就是那麼一回事,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推淑妃下蓮池,隻是撞倒。是那些女人冤枉我!”溫婉卿自知理虧,所以說起話來也少了平日的氣焰,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被人冤枉。明明是不慎把慕容淑儀撞倒在蓮池中,可隨行的那幾個妃嬪和慕容淑儀的宮女卻證據確鑿的說是她突然將慕容淑儀推倒在蓮池中。
聞訊而來的南宮晟和沈奕舒也顧不上向南宮瑾請安,連忙跪在地上替溫婉卿求情道:“皇兄,臣弟相信一切都是意外,婉卿絕不會推淑妃下池的。”
“是啊皇上,婉卿雖然平日愛鬧,但品性絕對不壞!”
“嗬。。。皇弟和奕舒知道的倒挺快啊!溫婉卿,你的奴才辦事效力不低啊!”
聽出南宮瑾話中的諷刺,溫婉卿也有點忍不住上火了,於是賭氣的說道:“我說了我沒有推淑妃下去,是在捉白雪的時候不慎把她撞到池裏。讓她生病了,我很抱歉,但我對她說聲對不起,不代表你們就可以冤枉我!”
“放肆!”南宮瑾拍案怒喝一聲,然後冷冷的說道:“溫婉卿,別以為朕平日對你的容讓,今日就可以在朕麵前放肆!”說著,他起身踱步到溫婉卿跟前,用手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深邃的雙眸冰冷不帶一絲溫度,就連平日總會與他抗衡一番的溫婉卿此刻都驚的隻能任由他捏疼自己而不敢吭一聲。
“你撒野,不分尊卑,朕通通可以視而不見,但如今你傷害淑儀,朕也不能就此作罷!不過念在你與晟乃是知己,朕今日就饒你一命,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起,你將貶為宮女侍奉在淑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