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沮喪的溫氏兄弟,南宮瑾他們也不敢繼續怠慢,二人隨即將自己對此案的一些看法告知對方,盡管一開始南宮晟對自己兄長懷疑一個佝僂婦女一事同樣持以疑問的想法,可在南宮瑾對這個婦女進行了一些分析後,他不禁在心中苦笑。即使過去了七年的時光,以為自己保護了她七年之久,人早已成熟,卻在今日發現,自己還是那般的幼稚。
“那我現在去縣府找縣官調查調查。”說著,南宮晟便從席上站起,想要邁步前往衙門,然才剛踏出一步,就聽到夏伯焦急的說道:“少爺,兩個少爺不見了。”
“你說什麼?”
“又自己偷偷跑出去了嗎?”南宮晟緊皺著眉頭拂袖怒斥,他就知道他們兩兄弟絕不會在摯友失蹤後還甘願安守本分,隻不過也沒想到二人這般無法無天,在這個敏感時期不顧一切的往外衝罷了。
“老朽已命府上的下人出去找了!”因為近日來的失蹤案頻發,夏伯自然也是心有餘悸,故而才剛發現兄弟二人不見就已經命府上的下人丟下手頭上的工作,全力尋找兩位小少爺,如今唯有在心中期盼兩個孩子隻是一時貪玩偷跑出去,而並非遭遇到什麼不測。
可現實總是與人所期盼的背道而馳,直到夜幕降臨,他們仍未看到兄弟二人的身影。端坐在於席上,南宮瑾和南宮晟臉上都難免流露出一絲擔憂。輕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南宮晟盡管不想承認,但仍是開口對南宮瑾說道:“雖然這已經不是文昊、文軒第一次偷跑出門,徹夜不歸。可,近兩年來,兩個孩子長大了,也懂事了,這樣的事情已經沒有再做。皇兄,恐怕這一次……”咬了咬唇,南宮晟繼續道:“他們是被那人擄走了!”
南宮晟話音剛落,身旁便傳來木桌碎裂的聲音,不用看,南宮晟也知道此時在自己身旁的那張木桌早已迸裂成半。扭頭看向毀壞了自己心愛的木桌的人,隻見那人如同黑曜石般的雙眼滿布紅絲,俊逸的臉上是無法掩蓋的殺氣,好看的雙唇道出的話冰冷不帶一絲溫度。“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那兩個孩子!”
既然有了懷疑的對象,那麼首當其衝進行搜查的便是那個被溫氏兄弟尊稱為唐嬸的佝僂婦女,然麵對大量官兵前來搜索,這個女人卻沒有像別人那樣露出驚慌的神色,甚至是拚死為自己辯解,反而一臉焦急的抓著南宮晟的衣袖詢問溫文昊與溫文軒的情況,這樣子任誰看著都不會對這樣的人產生懷疑。
一輪搜索下,前來的捕快並未從唐嬸的屋內搜到任何有用的證據,在沒有任何足以證實這個女人就是連續失蹤案的犯人的情況下,捕快們也隻好帶隊離開。深邃的雙眸死死的盯著那佝僂著軀體的中年婦女,對上這雙透露著殺意的雙瞳,中年婦女則隻是微微一笑,縱然心中對這個女人有再多的猜疑,可此刻南宮瑾也隻能先行離開。
放虎歸山的不甘充斥著南宮瑾的心,而這樣的心情卻無法改變溫氏兄弟失蹤整整一天的事實,在這樣的充滿了惶恐的城鎮中,一家孩子無緣無故失蹤的消息很快便會傳開。才剛閉合上的木門,不過數秒又傳來一陣急速的拍打聲,還沒容夏伯看清訪客的容貌,已有兩人奪門而入,待他回過神來,廳內早已回蕩起焦急的詢問聲。
“少爺,少爺他們真的不見了嗎?”一身著墨綠色素衣的清秀男子急切的衝南宮晟問道,然當他看清坐在南宮晟身旁的人的相貌時,不禁一撲通的跪在地上,驚訝的喚道:“皇…皇上!”
與他一同前來的穿著粉色衣裳的女子也隨即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奴婢,叩見皇上!”
即使離宮七年,可是那種根深蒂固的教育是怎樣也無法根除,凝視著坐下跪著的兩人,南宮瑾輕聲說道:“都起來吧!你們早已不是宮中的下人,無需以奴才自居。陸生、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