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麵前卸下偽裝的女孩說:“難道我讓你送了幾次江暖,你就跟她處出感情來了。”
青鸞因為臉上的疤痕,在被他收養之前,一個人流落在外,受盡別人的嘲笑。
她自卑敏感,從不敢在外人麵前,以真麵目示人。
她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男孩子,也讓自己的性格如男孩子般堅韌。
似乎如此,她的內心便會強大起來,也變得有了對抗一切惡意的勇氣。
青鸞愣了一下,心裏接受了白澤這個理由。
“或許吧……”
青鸞站在沒動,她看著白澤平靜無波的麵容,猶豫的問道。
“白先生,您不打算告訴慕先生和江小姐真相嗎?”
白澤搖了搖頭:“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那次江暖出逃被臭外甥抓回去後。
他就帶著青鸞去了,父親獲得血玉鐲的那個村落。
村落野草叢生,渺無人煙,隻餘一座座搖搖欲墜的低矮平房。
想在那裏找些破解血咒的線索,是不可能了。
白澤隻能有些失望的往回走。
也許他天生就被幸運二字所眷顧,讓他遇到了轉機。
慕淮璟需要和魔鬼做交易,才能複活江暖。
可是他不需要任何契機,在慕淮璟和江暖死後不久,白澤也出了車禍,等他醒來時,居然回到了一年前。
他重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慕淮璟和江暖分開,好讓慕淮璟前世時和魔鬼定下的交易,不能算數。
可是,事情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慕淮璟本來交易完,這世還剩一半的壽數,可是他為了讓昏迷的江暖醒來,又去佛前亂起誓,身體遭到了反噬,年紀輕輕的就變成了移動血庫,沒事就咳兩口血,嚇人玩。
白澤氣的不想管他,好讓他英年早逝。
這時,青鸞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您總是口是心非,說不管,還不是跑遍華國,去尋找破解辦法,其實您也不想小惜寶,出生就沒有爸爸的陪伴。”
白澤:“青鸞,難道你又開辟了新技能,會讀心術了嗎?”
青鸞:“沒有,因為都在您的臉上寫著呢,看您的臉,就知道您此時在想什麼。”
白澤看著她說:“那我現在,在想什麼,你能知道嗎?”
青鸞:“您在想如何處置那個慕容深。”
白澤:“你厲害。”
說完,他就起身去了地下室。
暗無天日的空間,一個中年男人,被五花大綁的架在一個十字木架上,就像在等待著審判。
慕容深聽到腳步聲,抬起混沌的眼睛,聲嘶力竭道。
“我都把血玉鐲隱藏的秘密告訴你,作為交換條件,你不能殺我。”
白澤衝他潑了一盆冰水,咬牙說道:“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他在那次探訪村落的回途中,遇到了一對老夫婦,閑聊之下,沒想到這對老夫婦,就是從那個村落裏走出來的。
白澤從老人口中得知。
他們全村的人因為惹怒了他們供養的‘神’,遭到了懲罰,“神”降臨大火於村落,熊熊大火吞噬了一切,大家恐懼於神威,不得不遷徙到其他地方安家。
白澤靜靜聽完,心想老人口中的“神”,其實就是被他們畸形的想法,所喂養出來的魔鬼。
神是仁慈的,他創造了世間萬物,並賦予它們生命和意義,他以慈悲的心腸看待一切,即使人們犯下錯誤,也不會用降下災難,作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