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信仰者的血,還有不可預估的代價作為交易的條件,隻有貪婪的魔鬼才會做的出。
白澤請老夫婦吃了頓飯,老爺爺臨走前告訴白澤。
“我記得我們村當時請的法師,就是姓慕容,老法師有一個兒子,好像叫慕容深。”
老奶奶也點頭附和。
“對,這位先生,您要找血玉鐲更多的線索,就去找那個慕容深,他或許知道有什麼辦法,我記得他們家祖上一直都在西南邊陲,你去那裏找找試試。”
白澤聽到這個名字渾身肌肉緊繃。
他沒想到在老夫婦這裏得到他的消息。
白澤謝過兩位老人,帶著青鸞立馬啟程。
他派人在暗中尋找,果不其然,在幾日後,他就找到了慕容深的藏匿地點。
慕容深躲了這麼些年,每天都擔心白家和慕家人找到他複仇。
白澤的突然出現,讓他徹底崩潰,為了活命,他把破解血咒交易的辦法,和白澤如實托出。
隻需要把害死江暖人的血和江暖的血,互相抹到對方手臂上。
然後讓另一個人,在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時間,用同樣的死法死去,江暖身上發生的一切不好的災難,就能被轉移到江依依身上。
命格被改變,血咒隨之也會不複存在。
為什麼會消失,因為江暖上一世並不是自然死亡,而是遭人暗害所死。
一切由江依依所起,所以要由江依依結束。
原本白澤還有些愧疚,畢竟是要用一個人的性命,去做交換。
可是這世江依依的惡毒,一點也不比上世減少半分。
甚至更勝。
她變成一無所有,都是她因為她的喪心病狂所致,為了享福,把親生母親送去精神病院,強行喂藥,殘害親生母親,冒名頂替真的江家小女兒,騙取別人真摯的感情,狼心狗肺,對著對她掏心掏肺的江暖,恩將仇報。
這些她一點也不反思。
反而認為是江暖害的她如此。
惡毒是深深植入骨子裏的。
和前世一樣,她竟然想用同樣的辦法,害死江暖。
白澤想,命運就是輪回,不管多少世,都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本質。
那麼就讓江依依償還,前世所欠下的江暖因果債。
讓她也嚐嚐在絕望中,孤單的死去。
究竟有多痛苦……
慕容深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就像一隻喪家犬一樣。
“我並沒有交代那群人,殺死慕淮璟的父母,我隻是讓他們綁了慕琛一家三口,好和白家做交易,來換取血玉鐲,我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撕票。”
白澤眼神瞬間猩紅,上前一步,抓住了慕容深的衣領。
牙根似要咬碎:“如果不是你策劃了那起綁架,我的姐姐不會遭人玷汙,姐夫不會中彈而亡,慕淮璟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父母慘死,小小年齡就要承受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折磨。”
“這一切都因你而起,你說,你該不該死?”
慕容深身體不可自製的發抖,他看著白澤瘋狂的神色,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青鸞看著白澤的猙獰的麵容,遲疑的叫道:“白先生。”
白澤雖然看著不靠譜,但青鸞知道他是一個風清霽月的人。
他對別人的好,從來不宣之於口。
她不想讓他變成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