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能幫忙拿一個鏡子嗎？”李龍趕忙找補。
維持秩序的同誌，立即答道，“好！你們稍等。”
“等等！”安曉慧叫住人，補充道，“能再麻煩你，帶些卸妝的東西嗎？”
審訊室裏的空氣瞬間凝固，三個人都看了過來。
隔了好一會兒，餘勝慢慢開口，“謝謝！”
李龍和安曉慧身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餘勝拿著濕巾擦著臉，用一根發繩將頭發綁了起來。對麵的李龍一直看著安曉慧的臉色。
“嗯嗯！”餘勝清了清嗓子，將手裏的濕巾丟給李龍。李龍接過，看了一眼安曉慧，不情願地起身走到垃圾桶旁丟掉。
“那我們繼續吧！”安曉慧說道。
餘勝放下手中的鏡子，繼續說著，“我把手伸到鼻子下麵，發現已經沒有呼吸了！我匆忙地掏出手機，打算報警。可忽然又想到，警察萬一懷疑是我，那可怎麼辦！於是我開始抹掉我的痕跡。可地上的血實在是太多，根本擦不完，到處都是我的鞋印...”
“然後你就將屍體轉移了，是嗎？”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我冒著雨匆忙地跑到院子裏，從車子裏拿出一個皮箱，又奔回畫室裏。可...”
“可是什麼？”李龍著急地追問。
“我發現，阿強不見了！地上長長的拖拽痕跡，血跡一直延伸到門口。可我的車子就停在門口，根本不可能有人進出，更何況是拎著這麼一具屍體！”
安曉慧和李龍對視了一眼，似是不太相信。安曉慧開口，“可我們現場人員並未在現場發現有任何拖拽的痕跡！你確定，看到的是血痕嗎？”
“我確定！雖然我嚇得不輕，可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錯！那個分明就是，拖拽屍體留下的痕跡，我不會看錯。”餘勝眼神非常堅定，不像是在說謊。
李龍走過去遞了幾張照片，“這個是我們工作人員，在現場拍的照片。你看一下。”
照片裏確實沒有自己剛剛描述的拖拽的痕跡，甚至都沒有那一灘血跡。餘勝睜大眼睛，“不可能！這不可能...”剩下的幾張照片裏也是，隻有石桌上的血痕和附近的一小片血跡，和自己說得完全是兩回事！
“那會不會是現場又有另外一個人？”李龍懷疑地問道。
“另外一個人？”餘勝拚命回憶著，似是想起了什麼。
“你有什麼，都要告訴我們！也許會是個突破口。”
安曉慧示意李龍不要說話，看著餘勝回憶，生怕打擾到他。兩個人靜靜地觀察著眼前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演戲。那答案就隻有一個了，當時現場，還有另外一個人。
“你們的意思是，一開始那裏就藏了一個人！看到我離開，以為不會再回來，所以就對阿強下手了。可我偏偏又回到了畫室，他隻能匆忙地躲起來。然後趁著我回到車子裏取東西的時候，又將屍體轉移了！”餘勝驚恐地看著安曉慧。
“這個是唯一的解釋！如果你沒有說謊的話！”安曉慧回答著。
餘勝眯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