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街邊的小酒吧裏,一群獐頭鼠腦的人正在和幾個吧女調情。其中一個說:“大哥,你聽說了嗎?上次被我們修理的小子被判了個無期,劉總可算出了口惡氣。”
那個“大哥”說:“以後替劉總辦事咱們得賣點力,有咱們的好處,這次的汽車生意還多虧劉總幫忙。”其他人連聲諾諾。
突然,燈光暗了下來,“大哥”的手下趕緊把手往腰帶上摸。沒幾秒的時間,燈亮了,他們幾個罵罵咧咧回過頭來,當他們看到桌子上的東西時,笑容凝結了。桌子正中插著一把水晶匕首,匕首通體用水晶做成,刀柄尾部雕成一隻狼頭,刀上插著一張紙,而刀的周圍則是十幾個彈匣。他們趕緊查槍,這時才發現槍裏的彈匣不知什麼時候不翼而飛。“大哥”小心翼翼地取下刀上的紙,看了以後目瞪口呆,喃喃地說:
“完了,被這個家夥盯上了。”
幾個手下圍上去,就見紙上寫著:最好小心點,少和劉子昂來往,不然你們完了,先教訓你們一下,抬頭看。他們抬頭的時候就看見頭頂上的一盞燈閃了兩下,然後一下子炸了開來,紙條的署名畫了一把刀和一隻白狼。
兩輛黑色奔馳駛出一個高級住宅區,向金融街開去。車上的人並不知道有一輛車尾隨著他們,始終保持一百米的距離。在那兩部奔馳離目的地還有三百米的時候後麵的車超了上去,先一步進了地下車庫。兩輛奔馳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六個保鏢,圍住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行人剛要走,從背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劉先生,請留步。”
六個保鏢本能地護住那個男子,從後麵一輛車裏走出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說:
“和你們無關,我們找的是劉先生。”
另一個說:“劉先生,我們有些事需要了結。”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並不認識。”呆在保鏢身後的那個男人說話了。
“也許,你做的壞事太多了,想不起來了。”他說著,腳卻一步步向前移動,“劉子昂!是男人的別躲躲藏藏,出來!哎,你們幾個別亂動!”
保鏢的手還沒碰到槍就倒下了,在他們的喉頭整齊地插著一把飛刀。
“都叫你們別動了。”老弟說。
“嗬,劉先生,我們一定要這樣才能麵對麵。我這裏有些文件,希望你能簽一下。”說著,他遞過去一個文件夾,裏麵是劉子昂參與黑幫走私的口供,“我知道你不會說的,所以我替你寫了,你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
“你們……你們不要亂來,我警告你們,我的弟兄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的弟兄?啊!我想起來了,好像就是昨天被我們修理的那幾個流鼻涕小孩,是不是,哥?”
“沒錯,快簽。”
“你們沒有證據!”劉子昂大叫。
“哎呀,他問我們要證據哎,老弟。好吧,他不肯簽就算了,你說,對付一隻花蝴蝶用什麼牌子的比較符合它的身份?”
“當然是蝴蝶牌的。”
“真是了解我,好了,等警察為劉總收屍吧。”
“你們,你們不是警察?”
“誰告訴你我們是警察?”
“那,你們要什麼?”
“簽名,錢。”
“好說,好說。”劉子昂以為自己碰到了敲詐的,痛痛快快地簽了字,認為隻要今後用錢就能要回口供。
“好,我們送劉總一程。”他說完竄到劉子昂身後,老弟則閃到一旁。蝴蝶刀在劉子昂的脖子上劃出一條完美的曲線,劉總裁直到現在也沒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殺他。收拾完一切,他把口供放進劉子昂的公文包裏。
三天後,他在寓所裏看報,報紙上說劉子昂涉嫌走私,本想去自首,被人殺了滅口,殺手顯然沒有料到劉子昂先一步下寫下了揭發材料。現根據劉子昂所寫的材料通緝以下人員等等等等。
“你為什麼去殺劉子昂?”老弟不明白。
“俗話說: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我看不慣劉子昂用金錢破壞別人的幸福,他必須付出代價,當然,也痛恨那些見錢眼開的王八。”
“那麼,那個女的父母要不要我們動手?”
“早有警察料理她們了,那些錢來的不幹淨,得退出來,那對賣女兒的老家夥早把錢花了個七七八八,哪裏有錢,法庭一強製執行,他們大概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這就是他們應付出的代價。”
“那趙賓呢?”
“讓他在監獄裏度過失戀的痛苦期吧!我會想辦法的,他並沒有錯,隻是下手不太幹淨,對自己還是下手太輕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
老弟還想說什麼,他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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