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我們和你一起去。”
宋致文敏銳的察覺到不對,那小廝麵色惶惶,一見到宋知綰就跟見到救星似的,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宋致武雖然沒有說話,可也和哥哥齊心,站在宋知綰身邊。
他們一番愛護之情,宋知綰心中暖意融融。
“不用啦,三叔,大哥二哥,你們幫我把常歡領去慧心院,我去去就回。”宋知綰杏眼彎彎,聲音清甜,謝過雙胞胎兄弟的好意,跟隨那小廝往前院書房走去。
宋致文還想再追,被宋祁恒握著肩膀轉回來:“我們去把那個小丫頭安頓好,再來書房找綰綰。”
雲之宴落後一步,瞧著剛才去往雲香閣方向的熟悉人影,心思一動,悄悄往榮壽堂的方向去了。
這廂,宋知綰才到書房,就見宋祁正坐在堂前,見她來了,斥道:“下了學堂,去哪兒了?”
“女兒見過爹爹,”宋知綰規規矩矩行過禮,軟聲兒答道,“和三叔,大堂哥二堂哥出府玩去了。”
“為什麼不叫上你妹妹?”宋祁正麵容愈發嚴肅。
宋知綰正要回答,又聽見宋祁正厲聲道:“你是家中長姐,理應要愛護幼妹,可你非但沒擔起責任,反倒是攛掇致文致武他們孤立月兒,在你三叔麵前挑撥關係,說月兒的不是,是也不是?!”
前頭宋織月來給他送補湯,委屈落淚的小女兒讓他心疼壞了,又說起今日在學堂雙胞胎兄弟對宋織月的冷言冷語。
想到宋知綰沒回來時,無論是宋三叔還是致文致武兩兄弟,都對宋織月十分疼愛,可如今宋知綰一來,雙胞胎兄弟也就算了,就連宋三叔都不帶著月兒出去了,不是她宋知綰在其中挑撥是什麼?
宋知綰簡直要氣笑了,都想撬開她爹的腦子看看那裏是不是隻裝著雲香閣的那對母女,不問清事情真相,劈頭蓋臉一頓責罵,她都想問問他,她宋知綰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
不管心中如何想,宋知綰麵上不動聲色,在宋祁正話音剛落下時,麵上出現一抹恰到好處的疑惑,她清亮的眸子裏滿是受傷,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爹爹是這樣看綰綰的嗎?”
宋祁正心中莫名一陣心虛,但想到委屈垂淚的小女兒,他又強硬起來:“不是你在三叔麵前說閑話,他怎麼會不帶著月兒出去?致文致武也就算了,偏你不懂事,將一些私事擺在明麵上,你心裏還有沒有月兒這個妹妹?”
宋知綰仿佛失望極了,眸子裏彌漫著一層霧氣,眼眶也不受控製的紅了,“如果爹爹真的這麼想綰綰,那綰綰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宋祁正心裏一哽,對宋知綰這番表現極其不滿意,心裏湧現出一股怒意:“怎麼,難不成為父說錯了嗎?”
宋知綰垂下眼簾,軟軟的聲音裏帶著委屈:“爹爹覺得是那就是吧。”
“你……”宋祁正沒想到宋知綰居然不認錯!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宋知綰抬起頭來,一雙眸子清澈不已,看著宋祁正,故作擔憂地說道:“爹爹你怎麼又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哎……好吧,我錯了行吧?”
此時此刻,看著宋祁正被自己氣到的樣子,宋知綰忍不住在心裏樂了。
不過臉上的委屈卻是愈發濃鬱了,眼神裏帶著幾分哀傷,別過頭,眼角閃爍著淚花。
這番作為看在宋祁正眼裏,心裏的火瞬間熄滅了。
難道自己真錯怪她了?小女兒委屈垂淚的樣子和眼前倔強的紅了眼眶的大女兒重疊在一起,他麵色冷凝,眸中閃過一絲掙紮,可最終還是小女兒淚眼汪汪的樣子占了上風。
“你太令為父失望了。”宋祁正搖搖頭,“罰你關禁閉一月,將家規抄二十遍,什麼時候將友愛幼妹這四個字抄到心裏去了,什麼時候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