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白袍人(1 / 2)

第六章神秘白袍人

一個孤寂的小院,院裏一棵高大翠柏,晾衣架上幾件少年人的衣服隨風擺蕩,一座木牌小樓孤零零的坐落在大門對麵。秦守阿鬼鬼祟祟的鑽進家門,東張西望,想要找到母親所在。如果母親知道自己入獄之事,免不了一頓毒打,此刻忐忑的心情也許隻有光明神的保佑才能帶給他一絲安慰。穿過雨廊,廳堂正麵牆邊供奉著一座牌位,那是父親的靈位,除了嫋嫋的香煙,整個房間裏平靜的讓人不安。

秦守阿不安的來回走動,他在思考到底如何解釋一個多月的失蹤。

吱嘎!內間的門扉驟響,母親挎著一副包裹走出房間,撇了一眼杵在房門口的兒子,對他理也不理,徑自來到牌位旁,鄭重的將之收起。

“娘……”平靜往往伴隨而來的是狂風暴雨,秦守阿顫抖的發出聲響,一半固然是因為害怕,一半卻是因為他知道母親又要搬家,每當她將父親牌位收起,一定就是搬家的時刻。

“回來就好,倒省的老娘我殺人劫獄。”婦人頭也不回,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劫獄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伸伸手就能做到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她身手不凡,比之翰特領主也不遑多讓,殺人劫獄對她來說並不是妄言。

秦守阿震驚的無以言表,哪怕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想象,一個老嫗手執殺人武器作威作福的樣子。這還是自己的母親麼?震驚是因為他從來不曾真正了解自己的母親,了解她身為一名強者的事實。一直以來,她的凶惡暴戾以及對自己近乎苛刻的嚴格要求,使得心中對她的感覺除了敬重就是畏懼,從來不敢有違意的想法。“能不能不再搬家?我要在這裏當一名艾芬翰特!”膽大包天的秦守阿,恐怕除了母親世上再也無人能夠讓他畏懼,然而為了留下來一嚐夢想,他什麼也不顧了,語氣激動異常,已經搬了太多次家,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從來不知道原因,但是這次說什麼也不想走了,因為舍不得夢想,舍不得伊人,舍不得朋友……

“娘有事去做,你自己呆在這裏萬事小心,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不用掛懷為娘,娘親自會回來看你。”婦人並沒有想象中的惱怒,反而應可了秦守阿,雛鳥總要學會飛翔,不能總是托庇在母親的嗬護下,她何嚐想要總是搬家,奈何有不得已的苦衷。

秦守阿愕然,聽到母親一改常態如此露骨表白關懷,又想到要和娘親遠離,她的話向來說一不二,知道和她分離無從改變,剛從牢獄逃脫的他心下淒然。

咚咚咚……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去後屋地窖裏麵藏好,我不叫你,絕對不許出來!”婦人吩咐著,阻止了秦守阿要去開門的舉動。

秦守阿不敢違拗,隻得照辦。待他藏好,婦人才走去開門,隻見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樸素的貧民衣裳,銀星閃爍的眸子,圓潤光滑的金痣,此人竟是城主府外走在城主之前的白袍人。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是成心不想讓我過安生日子,說過多少次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馬上滾!”婦人陰沉的罵著,聲音中的冰寒好似黑色三月黎明前最黯淡的那一刻凜冽的寒風,見著這個男人,埋在心底的往事洪水一樣湧了出來,身體發瘋一樣的顫抖著,

秦守阿靜靜地呆在地窖的蓋板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對於這個讓他這個充滿敬畏的娘親,不知是什麼人能讓她發出這麼大的火氣,他仔細的聽著外麵。

“嫂子!”艱難的一聲,透著傾江倒海的辛酸,“這麼多年你總是躲著我,我何嚐不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我……你聽我慢慢跟你解釋。”門外人苦苦的哀求。

“你的所作所為乃我親眼所見,沒什麼好解釋的,你走,你若再出現在這裏,我便死在你麵前。”婦人極其憤怒的指著中年男人,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把刀,鋒利的刀刃緊挨著自己的脖子,刀鋒邊緣已經滲出一縷血絲。

聽到這裏,秦守阿的心猛的跳了一下,雖然不無擔心,但向來機敏的他知道這隻是母親嚇唬門外人的言辭,隻是不知這個稱呼母親為嫂子的中年人到底是誰,與母親有什麼恩怨,心裏充滿著疑惑。

中年男人望著小院裏晾曬著的秦守阿的衣服,欲言又止,他絲毫不敢懷疑婦人的決心,怕她真正傷害自己,到時造成自己更大的悔恨,就為時已晚,迫不得已無奈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