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拉她立起,她卻又折腰下去。他扶住她的腰,她雙手倒立,雙腿在空中劈叉。之後,頭從雙腿之間伸出,身子折成“盤曲”,小臉轉動著,含情脈脈地衝他媚笑。他喜不自勝,跳上“床”去,扶她起身,正要把她摟在懷中,她卻極其害羞地雙手一推,把他推了個仰麵朝天,一條胳膊垂到了“床”下。
5.他裝做被摔昏,四肢伸開,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嚇壞了,跪在他的身邊,推他晃他,他仍一動不動。她急了,先用手去試他的呼吸,又俯身聽他的心跳,他趁機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相距十公分)。她嬌嗔地用雙拳擊打他的胸膛:真壞真壞!卻又偎進了他的懷中。他跳下“床”來,雙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放在“床”邊。她緩緩地伸開雙腿,盤在他的腰間。他低下頭去吻她,她羞怯地以草扇遮麵。伏羲輕輕撥開草扇,再次低下頭,女媧仰起臉迎上去……背景是山洞口的一顆很大很圓的月亮,二人象征性地親吻(兩隻口相距四五公分)的剪影就在月亮之中。定格。造型。大幕徐徐關閉。
在排練這一組舞時,淩翔因與女友已有過兩年多的體驗,又與女演員們合作過多次雙人舞,雖也在心中驚歎荷葉的美貌和體形膚色之美,卻還不太難為情。可荷葉打穿著練功服排練時就覺挺別扭,穿上了趙欣設計的演出服排練,就更加窘迫起來。因演的是上古時代的人,淩翔上身隻穿個豹皮花紋的短坎肩,下身的緊身短褲也很薄,隻在腰間圍了幾塊豹皮。而荷葉上身隻係了個樹葉圖案的胸衣,肩膀、腹部、背部全都露著,下身穿個隻卡到髖部的綠樹葉圖案的小巧短褲,係幾片樹葉圖案的短裙。二人的身體接觸就很敏感了。荷葉曾對趙欣提出能不能改一改這段舞。可趙欣對這組“挺拿魂兒”的舞卻非常重視,不但不改,還讓他們一定要演好,演出真情實感來。她非常嚴肅地對他倆說:“這場戲,是全劇的第一個大高潮,也是全劇的核心。因為,這場戲表現的是,自打伏羲女媧結合之後,人類的子孫後代才得以延續下來的。沒有這次結合,就沒有如今的十幾億華夏子孫!”趙欣一入了戲,就比比劃劃,又嚴肅又激動。兩人跳了幾十次,還是不過關。有一次因荷葉難為情,心中慌亂,精力不集中,在雙腳跳起,讓淩翔去橫抱她時,一下子把他撞倒了,自己也摔了個脆的,整個兒砸在了他身上。
兩個人麵紅耳赤地爬起來,淩翔卻轉過身,彎著腰,步子挺艱難地去了衛生間。過了十幾分鍾才回來。荷葉這才恍然大悟,剛才可能是撞著他那個要害地方了。心裏挺過意不去,卻又不好道歉。
趙欣雙手腰,板著臉,毫不客氣:“再來一遍!”
又來了一遍,還是不行。
趙欣把荷葉叫到一邊,很生氣地說:“你不要不好意思。這是跳舞蹈,還不是演電影電視,真的要擁抱接吻,還有床上戲。要是真有那種戲,你演不演?另外,荷葉你排起戲來,不要有淩翔是我的老師這個思想障礙。上了排練場,都是演員,他隻是你的搭檔。在戲裏,他是你的哥哥,後來是你的丈夫。明白嗎?這樣吧,我在這兒看著,你不好意思。現在我離開一會兒,你們自己排一下。”
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練時,淩翔倒是大大方方,但荷葉卻更窘迫更拘束起來。她很想把淩翔當成蜢子來練,可一跳起來,英俊瀟灑的淩翔卻又不像蜢子了。
這天,蜢子記起鵲聲歌廳還欠著荷葉24天的演出費,共1200元。沒告訴荷葉,自己想去要回來。他擔心事先“請示”荷葉,荷葉再不同意他去,就自己去了。可騎摩托車到了鵲聲歌廳那裏一看,不覺驚異地張大了嘴巴。歌廳顯然是被大火燒過,門窗玻璃全部碎了,門框窗框牆壁被煙火熏燒得一片烏黑。他問路邊一個看自行車的中年婦女是怎麼回事。中年婦女說:“嗨!你還不知道?晚報上報了十來天了!這個歌廳的老板跟個女領班相好,200多萬全卡在女領班手裏。老板跟老婆鬧離婚,老婆跟他要100萬。老板拿不出來,跟女領班去要,女領班一分錢也不給。老板急了,殺了女領班,放了一把火,就跑了。跑到廣西那邊躲了沒三天,就讓市公安局的刑警給抓了回來。估計,這夥計夠嗆能活成。你說,這人都圖的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