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完飯,老橘貓開始第二頓,淩慈他們打盹。
老爺子有午睡的習慣,眼皮子眼看著就要打架,陳雅靜剛起身告辭,誰料到幾隻貓睡完覺又準備出去。
很好。
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有了早上的鋪墊,陳雅靜以為自己已經練就了一顆堅硬的心。
但在看到他們進了棋牌室被奉為上賓,磕完了瓜子又去隔壁觀影湯姆和傑瑞,換台之後途經小賣部被老板娘硬塞了麵包和香腸,然後又遇到一個出來買醬油卻仍不忘隨身帶凍幹麵相柔和的女人,一邊嘴裏喊著“囡囡”,另一邊給它們喂凍幹。
陳雅靜:麻了。
小貓們舔舔嘴角,邁著優雅的貓步繼續前進,隻餘下一隻哈士奇不舍地把頭放在女人的懷裏求抱抱。
這是一個會單獨給他喂大豬蹄的好人。
女人拍拍它的狗頭,把它的頭掰過去,“好了好了,它們都走了。”
陳雅靜跟在狗身後走的時候,女人還與她點頭示意。
近距離看,她真的是瘦得可怕,手上提著醬油,手腕處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起。
陳雅靜愣神的一瞬,前方又出現了新情況。
清俊的少年牽著一個小女孩迎麵過來,小貓們親熱地圍上去與小女孩打招呼,少年也蹲下來和它們互動。
他們已經又一整個國慶假期沒有見麵了,淩慈還怪想念的。
“喵。”
白貓的聲音溫柔又纏綿,少年撫摸它腦袋時眼睛舒服地閉上,喉嚨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陳雅靜:一整個破大防了。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些貓的生活竟然如此豐富多彩。
再想想她這一個月在學校裏的經曆……
她想想,要是她擺爛不幹了,這些貓能不能養得起她。
這一題肖成旭熟啊。
對這個問題,他很有話語權,要是他在的話,絕對能告訴陳雅靜一個肯定的答案。
隻要這些貓活得夠久,它們一定會養你到送終。
唉。
陳雅靜結束攝影,拖著沉重的步伐往自己家走去,和貓比是沒有結果的,她還是回去想想片子怎麼剪吧。
淩慈睜開眼睛,一抹紅色從眼前一閃而過,她急忙伸出爪子按住他的手,不讓他收回去。
任延年的手停在半空任由白貓查看。
任延年是冷白皮,手背上一指長的已經傷口已經結痂,摸上去凹凸不平。
“喵?”是怎麼傷的呢?
貓的體溫要比人高兩三度,爪墊摁在手背上,是一種很奇妙的觸感。
因為是流浪貓,它們要在水泥地上的行走,所以和家養貓比起來,它的爪墊要粗糙一些,而且燙燙的。
任延年反手抓住小貓的爪子,用拇指指腹揉捏了一會兒爪墊,然後握手似的上下搖晃了幾下它的爪子。
“餓不餓……?”
都不用摸,他餘光瞥到小貓圓潤的肚子,後麵的話戛然而止。
於是他自然而然地換了一個話題,“那我們去消消食吧。”
也不是不行。
於是兩人十貓一狗逛著到了五金店,“在這裏等等,不要亂跑,我馬上出來。”
馬上是真的馬上。
淩慈和思思石頭剪刀布三盤兩勝還沒分出勝負他就出來了。
手裏提著一個鎖自行車輪胎的那種紅色的大鎖。
難道任延年買自行車了?
那以後她豈不是可以坐在自行車的框裏麵兜風了?
這個問題淩慈沒有得到答案,她原本是想跟著任延年去他家一探究竟的,但四隻小橘子今天是第一次跟他們出來巡邏完全程,有些累了。
在她麵前還沒走兩步,“duang”一下往旁邊一躺就開始擺爛。
“咩啊——”
他們擺弄著小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幾隻大貓。
淩慈讓任延年兩兄妹先走,回頭把目光落在三小隻身上。
這熟悉的耍賴場景,讓淩慈夢回一個月之前,她和栗子兩兄弟一貓一隻背他們回家的時候。
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這視線太可怕,三小隻一時沒有頂住壓力,齊齊後退了一步。
莫非……是他們在院子裏藏老鼠的事情被發現了?
他們麵麵相覷,開始懷疑起對方。
到底是誰是這個內鬼?!
半分鍾後,他們開始為懷疑同伴這件事而感到愧疚,因為同伴的確沒有出賣團隊,他們隻是……
被當作了貓力車夫。
三小隻一貓背了一隻橘,多出來的一隻被哈士奇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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