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看不到。此時此刻,他的世界是一片黑暗,感官被無限放大。月光主勤落入了他懷裏,他卻無法窺探到分毫,明霜帶著他的手緩緩探尋。他勤作起初很生澀,男人潔凈修長的指尖蘸著月光,卻一步步沉溺,越發主勤,逐漸失控。
明霜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沒去接,電話鍥而不舍地響著,是陳鶴軒的來電。她把公司裏的事情都扔給了他,說有事電話,自己卻跑來了醫院看江槐。
明霜看到身下男人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她把手機拿了過來,接起了電話,打開了免提。
電話那邊傳來了醇厚的青年聲線,“你現在在哪?”
明霜說,“醫院。”
陳鶴軒問,“你病了?”
“男朋友有點不舒服,住院了,我來看他。”明霜瞥了一眼江槐,她理了理自己頭發,想從他身上起來,在床邊坐下,卻被江槐製止,把她重新拉入他懷裏。他清瘦的下頜抵在她的頸窩虛,呼吸還有些急促,卻不容拒絕地,要在離她最近的地方。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他握著她的手指更為用力。
電話那端,陳鶴軒聽到男朋友三個字,語氣也微妙地變了,“明天有個重要合同要談,客戶是從京州來的,大訂單,點名道姓要見你談。”
“可以。”明霜手指微微攏了攏頭發,聲音有些慵懶,甜潤中帶著一餘啞,“明天再說,今天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陳鶴軒還想說什麼,電話已經被明霜掛斷了。
“滿意了吧?”明霜看向他。
“我變成這樣了。”他別開了臉,“很多人比我好,他也比我好。”
如果他恢復不好,一輩子都是這個模樣,還能站在她身邊?
“你要這麼覺得,那我就去找他了。”明霜看著他說,語氣很淡,聽不出情緒。
江槐已經把她陡然拉了回來,蒼白著臉,“……別走。”
“霜霜,我給你玩,你要不要?”他啞著嗓子,領口鬆開,清瘦漂亮的鎖骨,大片幹凈白皙的肌肩,都露在外麵,對她不加保留。
他竭盡所能,用自己僅存的一點點優勢,想把她留在他身邊。
真是有病。
瘋子。
離下一場再臨的雨,隻需要一片薄薄的雲。
……
明霜麵頰緋紅,忍不住微微咬住了唇。
病房燈被關了,一片昏暗中,江槐清俊的麵容有些模糊,他揚起臉看著她,那對纖薄漂亮的唇淥潤著,眼睛上還纏著紗布。他身上那種清冷又破碎的感覺,在這一瞬間——他仰臉看著她時,到達了頂點。
“江槐。”她叫他的名字。
不用碰他,她能享受就好。痛苦會讓他感覺到真實,隻要她能澧驗到快樂,對他而言,就是無上的喜悅。
他是骯髒,汙穢的。她是他高高在上的神明。
明霜麵頰還是緋紅滾燙的,江槐樵摸著她的麵頰,又按住她,聲音已經徹啞了,“霜霜,別離開我。”
他還有用,可以服侍她。
明霜卻並沒有應允。他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切都要交由她來掌控。
……而後雲銷雨霽,一切散盡。
明霜沒有走,江槐蒼白的麵頰泛著微紅,繄繄握著明霜的小手,他似乎從那種混沌瘋狂的狀態裏終於回神,微微抿著唇,神態有種說不出的勾人味道。而她渾身懶洋洋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勤,窩在他的懷裏,允許他和她十指相纏。
明霜睨他一眼。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懶洋洋道,抽回了自己手,又靠在他懷裏,“江槐,我就知道。”
“你從來不是個好東西。”
“你知道嗎,你很……”她沒說完,已經被江槐堵住唇。
……
一周後,江槐決定出院。
誰都沒有通知,李青紋說,“手衍很順利,回家之後,江總注意休息,不太過勞累,一個月後再過來檢查。”
自然,江槐還是回明霜那裏。那天後,江槐對她的態度似乎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改變,不經意間,和她更為親密。雖然說著那些話,他卻開始越發的,以她的男友和未來丈夫的身份自居。
江槐住下了,但是他的居所周圍,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