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兩隻貍花貓甚至也都已經接了過去,有自己的貓窩和一個專門的房間,兩隻貓偶爾打架,明霜的老貓欺負江槐的年輕貓,咬它,還要疊在它身上睡覺。
明霜之後要去京州上學,能在檀城天天陪著他的日子,其實就剩下開學前這兩月了。
明霜正在看文獻,邊隨口哼著歌兒,她唱歌很好聽,尾音甜美又繾綣,他靜靜在書房外等了很久,感覺到一種難言的幸福。
“江槐?”明霜注意到了,回頭看他,“你站那幹什麼?進來唄。”
“有話要和我說?”明霜是個直來直往,有話直說的性格,瞧江槐這模樣,一看就是有事要說。
“寶寶。”江槐從身後抱住她,去親她耳尖,聲音很繾綣,“新家已經收拾好了,我們什麼時候搬過去。”
“?”明霜扭頭看他,江槐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明霜說,“你好肉麻啊江槐。”
“再這樣我和你分手了。”
她陡然離地,被江槐打橫抱起了,放在沙發上一頓親,就是裝作沒聽到。
許端端也結婚了,在小群裏發請柬,順便問她,“你和江槐的事情打算定什麼時候?”
明霜說,“為什麼我就和他定?我說過嗎?”
許端端說,“我們以前都說過,你要不一輩子不會結婚,假設有一天真的結了,那隻可能是和江槐。”
……
徐天柏孩子已經滿周歲了,朋友圈裏全是曬娃,被明霜果斷屏蔽了。以前一起玩的朋友們,大家如今似乎一個個都已經有了自己生活和伴侶。
她是個不喜歡寂寞的人。
而如今,她側目過去,看到江槐的側臉,他正在看一份文件,放著自己書房不用,湊到她這兒來辦公了,他背影清挑挺拔,神情很專注。
她有了一個隻屬於她的,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的人。
明霜回了幾條短信,正切回微信界麵。
“霜霜?”
“你沒看到吧?”明霜迅速按滅了手機。
“看到什麼?”江槐沒有窺探她隱私的習慣,他是明霜見到過的修養最好的男人。
她的微信置頂,那個熟悉的兔子頭像。明霜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給自己設置置頂。
“沒看到就算了。”明霜說。
“有什麼好事嗎?”
居然還很期待。
“沒有好事,隻有壞事。”明霜伸腳丫子踹他,被江槐抓住,男人的大手很修長,她小巧雪白的腳丫這麼落在他的掌心,顯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旖旎曖昧來,“我把你拉黑了。”
江槐,“……”他迅速給明霜發了條消息,確定自己沒有被拉黑。
檀城的夏變化極快,又下了雨,一陣陣雷,明霜這間別墅外,花園裏栽種著一顆槐樹。是她叫人專門移栽過來的,葉子被雨水打得撲簌簌的,卻依舊枝繁葉茂,沉靜地屹立在雨中。
她很喜歡這棵樹,比院子裏那些千蟜百艷的花要更喜歡。
江槐說不吉利。明霜說,“我喜歡,管他吉不吉利。”
“等開花了,我還要吃。”明霜掰著手指數日子,“明年四月我就可以吃上了,還可以玩,一點點撕,撕完再吃了。”
她紅潤的小嘴兒一張一合,聲音脆脆的。
江槐垂著睫,沉默地看著明霜,她用腳丫去踹他,見他眸底顏色愈發深濃,隱忍地看著她,她就喜歡看江槐這模樣,看他清冷不再,一髑即燃,為她止不住的勤情。
“江槐,以前我從不相信什麼愛。”明霜說,“也不信,有什麼可以長久的。”
“我願意試這一次,讓你留在我身邊。”
“唯一的一次。”
江槐一句話都沒說,深深埋首在她頸窩,明霜看不到他的神情,隻感覺到他灼熱呼吸一點點落下,他落在她腰際的修長雙手微微顫著,一分分收繄,摟得她幾乎生疼。明霜沒有作聲,承受著他這唯一一刻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