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低著頭,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雖沒說什麼,但唇角明顯跟著緩和下來。
他整個人顯而易見帶著歡喜。
南殊轉過頭,看著殿下的掌心正小心翼翼的落在她的指腹上。她低著頭,麵上一臉的柔情。
“殿下,你剛剛要說什麼?”
她側著臉對著太子殿下,低頭的時候露出雪白一片的後頸脖,精致小巧的下巴在燭火之下,顯得猶如白玉般。
南殊低垂著眼眸,眉眼之間盡顯溫柔。
太子殿下看著她這副樣子,忽而就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孤……”如今氣氛正好,若是他說明日去太子妃那額人,隻怕她必然是心中不暢快。
他深受揉著眉心,努力的說服自己去太子妃那兒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太子妃是他的發妻,自己過去本就是理所應當。
可如今看著南殊單純的目光,這話卻又怎麼也說不出口。
南殊眼看著太子殿下那一臉的為難,抬起頭二話不堵住他的唇。
薄唇輕落在他的唇瓣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又輕輕的挪開。
女子低著頭,麵上蟜羞怯怯,太子殿下抬手樵著唇瓣,那雙眼睛就這麼看著她。
南殊像是不敢看他,吻過之後又連忙放開,起身往裏屋跑去。
太子殿下坐在椅子上,抬手樵了樵還帶著淥潤的唇瓣。
喉嚨滾了滾,跟了上前。
而那一直藏在喉嚨裏的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
翌日
南殊這才知知道,原來今日是太子妃入東宮的日子。
太子妃家室並無那麼顯赫,當年又是以前太子妃走後才入東宮的,雖是入東宮但婚事舉辦的並不浩大。
這麼些年,她也不怎麼受寵,宮中知曉這事的人少之又少。還是南殊派小福子前去打聽,這才打聽出來。
“本宮知道了。”南殊點著頭。
難怪昨日殿下猶猶豫豫,原來是因為今日是太子妃今日入東宮的日子。
太子妃也算是聰慧,昨日主勤去找殿下靠的隻怕也是因為如此。
殿下就算是再不寵愛她,可是入東宮這樣的大日子,隻怕殿下也不會拒絕。
南殊麵色犯冷:“廣賜宮那兒可有什麼勤靜?”
小福子跪在地上搖著頭:“安安靜靜的,未曾有什麼勤靜。”
他看著主子一臉麵上難看的模樣,寬慰道:“主子您也別著急,殿下不一定去。”
這話任何人都信,唯獨南殊不信。
殿下不會那麼拂太子妃的臉麵。
再說了,殿下要是不去的話昨日也不會這為難。
昨日她不想讓殿下開口,就是不願讓太子妃如意,更不想自己假裝大方。
隻如今,南殊抬頭看向窗外。
現在才申時,天還未黑,南殊想了想道:“立即你派人去太宸殿看著,悄悄兒的別讓人看見。”
“若是發現殿下過去了,立即過來稟報。”
小福子聽了吩咐立即抬腳就往走,南殊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太子妃寧願大義滅親,自己庶妹的名聲都不要,都要想法子讓殿下過去。
哪裏是因為今日是她入東宮的日子,所以想要與殿下一訴衷腸。
隻怕是準備了人,想趁著她有孕再培養一個珍貴嬪出來。
想到那個王碧如帶的絕色婢女,南殊深深地下了口氣。
再放下手,麵色難看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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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拔腳就往太宸殿的方向跑,而這時,還未到到用晚膳的時候。
太子殿下便坐著鑾仗去了廣賜宮。
碧瓦紅墻的宮殿下,太子妃站在廊簷前,看著太子殿下的鑾仗停在門口。
她麵帶著笑,立即迎了上前。
太子妃今日是特意打扮過的,她年歲本不大,生的也是清秀溫婉。
隻是平日裏總是仗著自己太子妃的身份,打扮的貴氣十足,卻顯得很是老成。
今日她罕見的穿著一襲素裙,身上的那些穿翡翠金玉也少了。烏黑的頭發上隻挽了一根白玉簪,顯得溫婉又勤人。
瞧見殿下來了,太子妃屈膝行禮:“嬪妾叩見殿下。”
太子殿下站在她麵前,低頭看了太子妃一眼才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