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特務。
為什麼這麼說呢?
唐建國是經曆過戰爭的人, 有時候甚至會執行一些很特殊的任務。
他在剛剛當兵那會,還曾經被隊長選去,追擊過一段時間的特務, 有著非常豐富的對敵經驗。
隻是對方包與箱子掉地的一刹那,從那裏掉出來的東西, 卻讓他很敏感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在箱子中掉出的一絲文件, 雖然乍看一點問題沒有,但是唐建國是什麼人?
他曾經是大量研究過敵特的暗語,還有簡單文字排列密碼的。
就那麼一眼, 他就從中發現了一些痕跡,所以他跟妻子輕聲說明,讓她去找乘務長和列車長。
當然, 他沒有說這個人是敵特,隻說這人很危險。
沈雅作為軍屬, 自然也有著高度的警覺, 看到丈夫那嚴肅的模樣和語氣, 哪怕猜不到那人是敵特, 也知道這人隻怕不簡單。
所以抱著希寶就過去了。
她一個人女人出去,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就算那個敵特有所警覺, 唐建國已經緊緊地盯上了他,他一有動作, 唐建國就直接貼身而過,將人擋住了。
能當特務的,又怎麼可能是沒有兩把刷子的?
早在箱子和包掉在地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警覺了。
再看到那個年輕婦女抱著孩子擠出車廂,他眼裏閃過了一絲殺機,匆匆收拾好箱子與包, 就想要尾隨而去。
結果人影一閃,有人把他擋住了。
是個軍人!
那人大吃一驚,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扛起箱子,就要狠狠砸向唐建國,想將人砸昏,以便逃跑。
唐建國是什麼人?
在戰場中殺過敵見過血的人,會讓一個敵特砸到頭?
在短暫地偏頭躲過這一記狠砸之後,右腿已經曲起,狠狠地踢向了那人的腿。同時手上的動作也不遲緩。
那人沒有想到,唐建國的速度會這樣快。
正要反擊,就已經被唐建國踢中了腿,同時雙手也已經被唐建國反剪。
就這樣被拿下了,過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那人愣住了。
完全沒有想到,曾經特訓過的自己,竟然連一招都沒有,就被人拿下了?
他哪裏知道,唐建國並不是普通人,他從當兵開始,就是尖刀連裏的標兵,後來成了班長,更是曾經被隊長選拔去當作斬首行動的成員。更不要說,他後來作為陸戰隊的特戰,經曆了多場海戰,他所有的戰術,全都是戰場中最有利的殺敵招術,這是光靠特訓是訓不出來的。
這隻有經曆過血的洗禮,經曆過生命的拚搏,才能夠形成了的招術,可以說已經刻進了他的肌肉他的骨子裏,一出手就自然而然的肌肉反應,直接就把人幹翻了。
被抓了,他拚命地掙紮:“你幹什麼?軍人就可以隨便抓人嗎?”
唐建國卻並不與他爭執,直接將人扣住,讓他動彈不得。
這邊的情況,引來了車廂裏其他乘客的圍觀。
唐建國在抓著那人的同時,眼睛已經犀利地開始環視四周,開始尋找這人的同夥。
敵特不可能是一個人行動的,這裏肯定有他的同夥。
但是,能夠成為敵特,自然有著極高的心理素質,也曾經特訓過,如果隊員被抓了,他們該有怎樣的表情管理。
暫時沒有從這些圍觀的乘客中,發現一丁點的不對勁。
唐建國眉頭已經緊緊地皺起,視線同時落在了那個一開始跟那對老年夫妻聊天的年輕人中。
這個人,一直都在打聽著大榭島軍工廠的情況,早就已經引起了唐建國的注意。
當然他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甚至連那對老年夫妻也沒有放過。
不要怪他這樣疑神疑鬼,如今敵特極其猖獗,特別是如軍工廠這樣的重要戰備設施,都是敵特重點打擊的對象。
他不得不防。
那人還在那裏喊著,罵著,一副被冤枉極了的模樣。
唐建國不為所動。
過不了一會,車廂那邊有腳步聲傳來,很快他就看到了乘務長和列車長跑了過來,沈雅跟在後麵,懷裏抱著希寶,跑得有些氣喘籲籲。
乘務長與列車長過來,就看到了被唐建國壓製著反剪的那個敵特。
因為沈雅也並不了解情況,所以隻是大概說一下情況,懷疑那人有問題,其他的她也說不出來。
所以乘務長第一反應,是唐建國是不是大驚小怪了?
畢竟那個被反剪的人,看起來老實憨厚,長相普通,扔進人堆找不到那種大眾臉。
唐建國這時一個手抓著那人,另一隻從懷裏掏出軍官證。
列車長接過唐建國的軍官證,一看竟然是潛艇支隊的大隊長,頓時升起了尊敬,客氣地對唐建國道:“同誌,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唐建國自然不會大大咧咧地將這人是敵特的事,在這個時候嚷出來。
一是容易引起恐慌,二是人群中肯定會有其同夥。
所以他隻是問:“他偷了我的東西,請幫我找一間房間,我要審訊。”
能當上列車長的,能是普通人?
在唐建國說到偷東西,又見到唐建國的表情極其嚴肅,手緊緊地抓著那人,一點也不放鬆,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他很快就點頭:“那請去我的辦公室吧。”
在經過唐建國的時候,他聽到了唐建國傳來的低聲叮囑:“列車長,幫我盯住跟我們對鋪的那對老年夫妻,和另一個年輕人,別讓人跑了。”
列車長瞳孔直撞,更加察覺這事的不簡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叫過一旁的一個列車員,在他耳邊嘀咕了一聲,那個列車員點頭。
沈雅和希寶自然也是跟了,唐建國不放心把她們母女倆扔在車廂。
先不說那裏可能還殘留下敵特同夥,就算沒有,他也不放心。
火車龍蛇混雜的,萬一出了事,他後悔都來不及。
希寶全然不知道,危險與否,她一路都被媽媽抱著,就到了列車長辦公室外麵。
列車長的辦公室,其實就是一間幾平方的小房間,平時累了的時候,就在裏麵休息一下。更多的時間,他會隨著各個車廂巡邏。
那個小房間,也就是一張小小的床,還有一個見方的小方桌,幾個小方凳,也就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
這麼小的地方,當然是無法所有人都進去的。
此時就進去了三個人,唐建國和列車長,還有那個敵特。沈雅和希寶卻是站在門口,卻也沒有去別的地方。
唐建國不放心,沈雅也沒有心思去旁的地方。
希寶被沈雅抱著,她也沒有歇著,偷偷地打開了直播,將這裏的一切,都上傳到了直播間。
她也是剛才才發現,自己把車廂裏的所見所聞上傳到直播後,特別是她撞倒那個敵特,把人包和箱子撞倒,又去請人這過程,更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直播間裏,那些人嗷嗷地叫著,都想要看後續。
甚至還有一個人打了一個深水魚雷。
那可是值一百點的深水魚雷啊,能置換多少氣運值財富值啊。
不隻希寶的眼睛亮了,8127更是插腰大笑,差點笑岔了氣去。
這會希寶也沒時間去兌換積分,而是將直播鏡頭對準了在裏麵審訊敵特的唐建國和列車長。
那人自然是一口否認,自己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
也在心裏同時慶幸,自己是被一招擒住的,而不是鬥個幾招,那樣自己就是想要否認,隻怕也沒有借口了。
那人說自己是寧城一個紡織廠的采購員,這次是去蘇州那邊采購絲綢布匹的。
他的包裏和箱子裏,全是這些材料,還有跟別的廠家簽訂的合同。
還別說,他的包還有那個皮箱裏,確實都是一些絲綢與布匹的樣品,那些文件表麵看也確實都是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