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追過頭了!那畜牲竟然藏起來了!”
武羽突然停下來,嘀咕聲中猛地轉身,右手握著一支箭,左手前伸擺了個彎弓射大雕的造型。
然後——
“草!我的弓咋丟了!”
“噗……”
再高冷的女人也會笑,就像是玉眠樓裏再嫵媚的頭牌也會拉屎撒尿打臭屁。
“很好笑?”
武羽沒好氣地懟了一句,用手使勁攥了攥那支平平無奇的箭,一咬牙一跺腳自言自語道:“不行!要是弄不死這畜牲,回家娘子真的會扒了我的皮!”
言畢,直接朝著微微有點兒動靜的方位撲了過去……
“他這是去送死!”
司華年帶著一絲可惜搖了搖頭。
“幫他一把!”
柳依依笑過以後依舊冰山一尊:“能暗中跟蹤你,又能一語道破我這名字的出處,倒是有點意思……”
司華年沒有回應,身形化作一道殘影追了上去。
然後……
“年……年姑娘,這野豬成精了,還會幻化成人形了!”
武羽站在一棵大樹下,手中握著的箭還在滴著血,臉色很是難看。
在他麵前,三具屍體並排倒在一起,了無生機。
每具屍體的脖頸要害處都有一致命傷口,還在潺潺地冒著鮮血。
沒有人看到這三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自然也就沒有人看到武羽究竟是如何動的手。
“我說年姑娘,你怎麼能殺人呢?這好歹是三條人命啊!”
還沒等司華年開口,武羽便義憤填膺地指責起來。
“人不是我殺的!”司華年瞬間火大:“還有,我叫司華年,不姓年!”
“可是你說你不姓思啊!難道你姓華不成?”
武羽比她更惱火:“我隻是來追個野豬好回去給娘子交差,你卻跑這裏殺人還要拉上我!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今晚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看到,從現在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井水不犯河水,好走不送!”
說完壓根不等司華年反應過來,斜刺裏一衝,整個人忽然就沒了蹤影。
“秘境入口!”
司華年尚未從震驚中回神,柳依依清冷的低喝已經如利劍般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一個築基兩個煉氣,轉瞬間便灰飛煙滅,那狗東西竟然還裝自己是個沒有修為的獵戶!”
感覺被耍了的司華年憤憤地說著,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哪裏還有元嬰修士的從容?倒更像是一個被激怒的幼獅。
“你忘了下午的事了嗎?”柳依依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冷靜與司華年的憤怒形成鮮明對比,“他對我們並無惡意,是友非敵,進去吧!”
話音未落,柳依依的身影已經如同一道流光,沒入了秘境的幽深入口。
司華年緊咬牙關,回頭狠狠地掃視了一眼那些緊隨其後的尾巴,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築基、煉氣的修士們匆匆趕來,卻隻見到三人消失的虛影,他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