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的惡意,純純的變態。
並且,這一路上,夏黎桐已經看到了無數個監控攝像頭。顯而易見,傅熙若就是故意的,故意折磨他們,故意戲弄他們,故意設置出了這一路的凶險,就是為了躲在監控後欣賞他們的驚恐與狼狽,這樣才好滿足她的變態心理。
夏黎桐已經快被氣到爆炸了,甚至已經憤怒到沒有那個精力再去為小樹的死悲傷。
她現在隻想親手弄死傅熙若那個混蛋!
但是現在還不是主動出擊的時刻。
她需要忍耐,需要等待最好的時機。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夏黎桐再度將手電筒叼在了嘴裏,開始攀岩。
這堵攀岩牆大概五層樓高。初始,夏黎桐並沒有爬得很吃力。她向來是注重健身和飲食的人,雖然大病過一場,但是基本的身手還在。但是在爬到四層樓左右的時候,她遇到了屏障。
這麵攀岩牆並不是上下筆直的,下四層是沒有什麼難度的平麵,往上卻突然變成了倒梯形,牆麵朝外、朝上延伸了一段距離後才又變成了垂直的。
這也就意味著,她必須將自己的身體甩上去,不然她根本無法抵達終點。而且她隻有一次機會,不能失敗,不然就會從高空墜落,摔個粉身碎骨。
但是她並沒有把握一次性成功。
望著壓頂的攀岩牆,夏黎桐的內心頓時有了一股極度的挫敗和憋屈的感覺。
她現在進退兩難,仿若一隻走投無路的猴子。傅熙若坐在監控室裏麵看著,一定特別得意,內心肯定滿足極了。
就在夏黎桐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嘴裏叼著的手電筒突然掃到了牆壁的角落中,頓時寒光一閃。夏黎桐定睛一看,發現右上方的牆壁上有一道縫隙,一把鋼刀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外延牆壁的中部位置,她隻需要握著刀柄就能借力把自己送上去。
一定是小樹給她留下的刀!
小樹雖然拿走了那把蝴蝶-刀,但他是去將刀還給傅熙若的,所以一定還會準備別的武器防身。
他知道她可能爬不上來,所以把他用以防身的刀留在了這裏……
他們雖然身處不同的時空,但他一直在為她鋪路。
她今天所走過的每一寸土地,也都是他曾經走過的。
他們一直在並肩而行。
夏黎桐的眼眶一熱,立即朝著那裏移動了過去,伸出右手握住了刀柄,借力一躍,再用左手向上一夠,成功地將自己身體送了上去。
爬過最後一段筆直的牆壁,她來到了教堂的最頂層。
手電照耀過去,卻反射回來了無數道刺目的光線。
前方是鏡子,無數麵鏡子,連綿著、蜿蜒著,拚接著組成了一座鏡子迷宮。
在四周圍的牆壁上,掛著數盞紅外監控。
“哈哈哈哈。”夏黎桐直接笑出聲了。她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能折騰人的變態。
但遺憾的是,她自己也是一個變態,所以她太清楚該怎麼去對付一個變態了。
她歎了口氣,彎腰,將手電筒豎立著放在了地麵上,直起身後,不慌不忙地打開了腰包,從包裏拿出來了早就準備好的彈弓和鋼珠。然後,她氣定神閑地轉過了身,看向了距離她最近的一台監控設備,一邊將鋼珠上弦,一邊笑吟吟地對著監控鏡頭說:“就你這點小把戲,對付其他人還行,對付我可不夠。因為他們都沒有一個調皮搗蛋的兒子,但是我有,所以我可以一台接一台的打爛你的全部監控,讓你再也摸不清我的行蹤。所以,你一定要特別注意你的身後,因為我遲早會出現在你的背後,把你媽的骨灰塞進你的嘴裏,然後打爛你的另外一半臉。”
現在時機已經成熟,她可以放手一搏了。她也不能再繼續任人宰割。她必須打破敵暗我明的劣勢。所以她必須激怒對方不可,這樣才能逼迫敵人現身。
氣人也是她夏黎桐的拿手本事之一:“去你媽的晚霞落影於麵頰吧,去你媽的三千弱水映桃花,就你那副醜八怪的樣子,是怎麼敢去喜歡小樹的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臉上的那塊被李龍一把火燒出來的疤簡直難看的要命,你也配惦記小樹?小樹知道你誰麼?他的心裏眼裏都隻有小棠,他的愛也隻屬於小棠,他根本就沒看懂你在袋子上繡的那幾句詩,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更不知道你的癡心妄想。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你眼中的小白鼠看出來了!你真是個可憐又自作多情的醜八怪!賤種一個!”
她的嗓音尖銳,語言犀利,羞辱性極強:“你還特別搞笑,像是個跳梁小醜,明明想要針對我,拿我做實驗,卻又在監視我的過程中喜歡上了我的好朋友,你可真是賤到家了,你肯定不是你爸的種,你是李龍的種,是奸殺你媽的死刑犯的種,因為你和他一樣的下賤!人醜才會多作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黎桐笑得肆意又猖狂,並且極具侮辱性,尖銳的笑聲在空曠的教堂中經久不息。
笑夠了之後,她舉起了手中的精鋼彈弓,對準了一台監控,拉滿了弓弦,麵色陰沉,咬牙切齒,滿含怒火與怨毒:“去死吧,李昭楠。”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鬆開了緊繃的弓弦,鋼珠極速彈出,精準無誤地砸在了監控上,“砰”的一聲響,直接將鏡頭砸了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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