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雖然落難了,可怎麼也是“立皇帝”!!
他在朝中門生無數。
有些人雖然在朝堂上沒出聲,並不代表他們會放任楊業被羞辱和不管。
那些人不能把女皇怎麼樣,但是對付我們這些奴才絕對比踩死螞蟻還簡單。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怕什麼?本官自己來。”李不任罵罵咧咧自己靠上來,還真的伸手想來楊業身上搜。
本來淡淡眺望遠處的楊業森森轉眼望向他。
那眼裏的寒光絕對不同於文人的無能怒視,而是嗜血的殺氣和久在高位的威嚴。
就連兵長這種久經沙場的人,被那餘光掃到,也寒毛一豎,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李不任這種書生哪裏受得了這肅殺之氣,手都沒碰到楊業,便不由自主腿軟,直接給楊業跪下了。
周圍偷笑聲此起彼伏。
楊業抽了抽嘴角,垂眼理了理袖口,涼涼地說:“嗯,你這一拜,我便受了。從此,我們兩清。你不再是我門生。”
也就是說,以前扶你的人,你能用的資源人脈,現在跟你都沒有關係了。
李不任惱羞成怒,絲毫沒有精神去琢磨到這句話真正意義。
他扶著門站起來,氣急敗壞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楊業說:“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今夜那個“忘憂水”一發作,你楊業就會徹底變成白癡。
到時候你還不是任我擺布?!!
在眾人嘲笑中,倉皇而去。
楊業往裏走,察覺兵長還跟著他,便停下側頭看了一眼。
兵長被他一看,便不由自主地拱手:“屬下在外麵守著,您好好休息。”
說完,他就想用大耳巴子扇自己耳光:你是來監視關押他的,怎麼搞得好像你是來保護他的一樣。他已經不是太師了!!
“有勞了。”楊業微微點頭,進去了。
算了,這裏麵什麼都沒有。
他也跑不出去。
兵長隻能無可奈何地對手下揮手。
士兵把門關好上鎖。
-----
楊業剛離開宮門不久,一匹馬從遠處跑來,馬上之人拿著自己的腰牌對著宮門守衛大叫:“開門。”
守衛一看原來是齊安國,忙打開門。
齊安國一陣風一樣卷了進去。
守衛們麵麵相覷:這是那個麵團一樣,謹小慎微的王爺嗎?
齊安國路過倒了的旗杆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加快了速度。
大殿上,齊蓮兒還沒散朝。
齊安國直接把馬停在大明殿的台階下,一路跑上去。
不知道是因為雪天路滑,還是太著急,他竟然連滑了幾跤。
顧不得拍掉身上冰雪,便直接推門進了大殿。
他站在大殿上,沒看到楊業,失神地說:“本王還是來晚了。”
齊蓮兒就是不想讓他阻止自己對付楊業才沒宣召他參加早朝。
結果他還是來了。
齊蓮兒忙對百官說:“散朝。”
轉身就要走。
齊安國小跑追上去:“皇上留步。”
齊蓮兒一口氣走到後麵暖閣裏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