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悄悄退了出去。
楊業的侍衛一看也在往外走。
守勤不動，被兵長拉走的時候還一臉茫然。
楊業看在眼裏，不出聲。
倒不是他想跟王雨荷怎麼樣，而是他們說的話，是有許多不方便被這麼多旁聽。
畢竟現在算是兩國君王的閉門會議。
王雨荷衝楊業款款行了個禮：“我要先給先生道個歉。沒想到丞相自作主張設了那樣的局，置先生於險境。我已經狠狠訓斥了她。”
楊業微微點頭：“嗯。”
王雨荷又行了個禮：“再要謝謝先生這一次又為我南越除去一個心腹大患。剛才江寧指揮使叫人送來軍報，說數個水匪山寨皆被搗毀，抓獲藏匿的水匪幾百人。水匪短時間內是不會出來作亂了。 ”
楊業又點頭，說：“我有兩個不成熟建議。陛下姑且聽一聽。”
王雨荷：“先生請說。”
楊業：“這些地點既然被水匪選做水寨，肯定有它的道理。以後若是再人想幹這門生意，定會首選這些地方。所以陛下不妨定期叫人去這幾處巡邏，防患於未然。總比以後水匪聚集，再來攻打就要難多了。”
王雨荷：“是，先生說的極是。我明日就交代江寧指揮使定期巡邏。”
楊業：“其二。不過蕪湖既然客商出入比較多，何不加強蕪湖的水軍力量。若是以後再人報有水匪出沒，蕪湖可以派水軍定期護送商船船隊來往於江寧府之間。最多向客商收取一定費用即可。守軍也賺點外快，養活自己。客商也買個平安。”
王雨荷想了想說：“是，這個法子可以試試。我記下了，謝謝先生賜教。”
楊業：“談不上賜教，隻是我實戰經驗比陛下多，所以就厚著臉皮提點建議。”
王雨荷上前一步，一臉哀怨地望著楊業：“先生這一次來，怎麼變得那麼客氣。總是陛下陛下的叫我。是否還在為這一次剿匪的事情生氣。”
最讓她氣悶的事，這事她怎麼說都不對。
若是說她提前知道，那就是合謀給楊業挖坑，徹底破壞了兩個人之間的信任。
如果說她毫不知情，那她對朝堂的掌控能力就出了大問題。
她越想越氣，眼眶發紅。
楊業淡淡地說：“南越這麼大，陛下有一點半點的照看不到也正常。”
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
我們都是普通人，沒可能事無巨細全部都知曉。
陽光之下必有陰影。
王雨荷見他沒有跟她糾結她到底知不知道，反而還安慰她，心裏很感動：“這世上，大概隻有先生懂我了。”
楊業微微點頭：“你之前不在蕪湖駐軍。是不是因為那一處地方豪強太盛。若是派人駐軍，最後結果可能也是跟地方勾結，一起剝削客商。”
王雨荷輕歎：“楊先生真是目光如炬，隻待了一晚上就看明白了。關於這個，先生有沒有什麼建議來預防。”
楊業：“如果不能整治當地豪強，便可以把江寧指揮使調過去，江寧再派其他人，每三年跟其他方輪換一次。定期派正直忠貞的文官下去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