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新來的寒門學子好奇的問道:“看兄台這行囊,似乎是要離開。
既然曹公求賢館未曾趕人,兄台為何要離開?”
那背著行囊之人小聲道:“你們還不知道呢?
聽說清河王殿下在許都,也在招募人才,同樣不問出身門第,隻問才能。
既然條件相同,當然要去投奔清河王殿下。”
“為何?”
其中一個學子好奇的道:“這唯才是舉乃曹公首倡,清河王殿下不過拾人牙慧而已。”
“你怎麼不明白?”
那背行囊之人白了對方一眼道:“清河王固然是拾人牙慧,但他畢竟是一國之王,地位無論如何也比曹公高些。
在曹公這裏,最高也就做到郡守一級。
但清河王殿下掌控朝政,到了許都,能被舉薦入朝也說不準。
聽說那徐庶徐元直,也是寒門子弟。
如今已經高居九卿之一。
我等前去,隻要能得到賞識,上限要遠勝於此地。”
那人說完,便背著行囊,急匆匆的走了。
門口兩個學子互相對視了一眼。
“方才那位兄台說的似乎有道理,咱們要投效,也需投效個前途遠大的主公才是。”
“賢弟所言極是,依我看,咱們也不必在此浪費時間,還是去往許都吧。”
“同去,同去。”
兩人於是不再向裏觀看,轉身奔許都而去。
求賢館裏的許多人,也都紛紛離開,去往許都。
毛玠坐在廳堂之內,逐一跟前來投效的學子相談。
以判斷對方學問高低。
每天不過麵試十來個,累得口幹舌燥,腰酸背痛。
固然如此,外麵學子依然排成長隊,等著前來跟他見麵。
可是今日,他外出如廁,發現那條排隊的長龍沒了。
他打聽緣由之後,不由大吃一驚,趕緊前去麵見曹操。
曹操在書房內,正在跟郭嘉議事。
相對於荀彧的一身正氣,曹操更喜歡郭嘉這樣的謀士。
不拘常理,為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曹操也是這樣性情之人。
他微笑著道:“奉孝之策果然奏效,如今招賢館內人滿為患,吸引天下寒門士子紛紛來投。
其中便有許褚王基石苞等才能之士。
長此下去,天下人才,將盡入老夫麾下。”
郭嘉平靜的道:“唯才是舉,乃是主公首倡。
正因為主公對天下人才一視同仁,無高低貴賤之分,方才有此成就,與郭某無關。”
曹操哈哈大笑道:“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套。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隻要能招來人才,成就霸業,老夫願做任何事。”
正在這個時候,毛玠突然急匆匆走了進來,對著曹操施禮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那招賢館內學子,全都離開了。”
“離開了?”曹操笑容僵在臉上,愣了片刻,追問道:“為何?”
毛玠道:“聽說清河王劉琦在許都,也開始招募寒門之士,充當門客。
那些學子,全都趕去了許都。”
“什麼?”
曹操一拳錘在桌案上,將茶水震的濺了一桌子。
他咬牙切齒道:“可恨,那劉琦小兒,竟然效仿老夫之策?
那些學子,當真不辨是非,全都去了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