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文遠將軍。”
“文遠將軍威武!”
軍兵們見彩棚內的籮筐裏,果然堆了許多蒸餅。
對這些軍士來說,稀粥喝十幾碗也吃不飽。
隻有那硬實的蒸餅,才能填飽肚子。
而且旁邊還拴了十幾頭肥羊,顯然是準備待殺的。
軍兵們對張遼歌功頌德,忙不迭的衝了過去。
張遼哭笑不得道:“慢些,足夠你們吃飽。
蒸餅吃撐了,看你們羊肉還吃不吃得下!”
這時高順緩緩走了過來。
他在此地見到張遼,也頗感意外,笑道:“文遠,長安一別,難道你在此地做起了土財主,真成了大善人?”
當初西涼軍反攻長安。
攻破城池之後,他們便被打散了。
從那之後便失去聯絡。
“什麼大善人?”
張遼上前捶了高順一拳道:“我是專程在這裏等你們。”
高順詫異道:“你等我們?
難道你早就知道我等渡過黃河?
如今你是自立為王,還是依附他人?”
張遼賣個關子道:“有吃有喝,有酒有肉,何必問那麼多?
總之你知道,你我十幾年交情,我不會害你便是。”
高順見張遼不說,也不繼續逼問,說道:“奉先便在前麵,想必你是在此等他的吧。
我去把他叫來。”
張遼點了點頭,高順策馬跑回去。
呂布見高順獨自回來,皺眉道:“為何不把軍兵帶回?
若有埋伏該如何是好?”
“不會,”高順道:“那舍粥之人,乃是張文遠。”
“張遼?”
呂布也愣住了,沒想到能在此地遇見故人。
當初他跟張遼張揚,號稱並州三傑。
其中張遼的武力威望,都遠勝於張揚。
在他麾下,也屬於獨立一軍的存在。
“他為何出現在此地?”呂布警惕的問。
高順道:“他不說。
但既是故人,當無加害之心。
而且他已經備好蒸餅肥羊,犒賞弟兄們。
請主公帶領家眷前去用膳。”
呂布和家眷也已經很久沒吃飽了。
他顧不得麵子,帶領家眷的車輛,來到彩棚前。
張遼早已經迎出來,施禮道:“奉先,別來無恙。”
呂布掃視一圈,發現隻是張遼帶領幾十個仆人,其餘並沒有一兵一卒。
他這才放下戒備之心,點點頭道:“文遠,長安一別,未曾想在此相遇,你一向可好。”
“好!”
張遼道:“我已經備下酒宴,專程款待奉先與嫂夫人。
請下車慢用。”
“你專程在等我?”呂布又警惕了起來,沉聲道:“你如今為誰效力?”
張遼笑道:“奉先,難道你以為我會害你不成?
至於我是何用意,你很快就會知道,也不用我過多解釋。
你隻需相信,我在此設宴,純屬好心,並無半分惡意即可。”
呂布看著麾下弟兄們吃的狼吞虎咽。
若飯菜裏有毒,也早就發作了。
再說,他相信張遼為人,行得正,站的直,絕不會做下作之事。
更不會賣友求榮。
他點了點頭衝著馬車內女眷道:“是文遠,爾等也都下來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