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始終不提招攬之意。
隻是與眾人喝酒敘舊,正事一句話也不提。
這不免把呂布給憋得夠嗆。
他主動以退為進,對張遼道:“文遠,我意欲率領這支並州兄弟,去往交州安置,你以為如何?”
張遼沉思片刻道:“交州倒是也不錯,待酒醒之後,我與諸位送行。”
呂布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看來剛才是自作多情了。
根本不是清河王要招攬他。
隻是張遼私人設宴款待。
他話已經說出來,也不好收回。
失望之下,也沒有了喝酒的心情,沉聲道:“我等已經酒足飯飽,在此休息一夜,即便啟程吧。”
張遼道:“諸位身攜刀槍,穿過豫州之地,恐有軍兵攔截。
由我來護送諸位出豫州。”
“不用!”呂布傲然道:“呂布自出世起,便橫行天下,看誰敢阻攔?”
張遼見呂布執意不肯讓他相送,而且一副懊惱的樣子,心中不由暗笑。
此人的脾氣,果然被殿下拿捏的死死的。
呂布在此歇息一夜,第二天便率領部眾保護家眷,繼續南下。
一日前行八十裏,快到黃昏之時,眾軍士已經精疲力竭。
呂布正準備命人安營紮寨,就地埋鍋造飯。
突然遠處飛馳而來兩匹快馬。
那二騎看到他們之後,便立即折馬返回。
高順皺眉道:“不好,那二人必是騎兵斥候,已然回去報信。
此地依然地處劉曹勢力交界之地,宿營恐不安全。”
魏續皺眉道:“不宿營又怎麼辦?
連續一日行軍,已然人困馬乏。
弟兄們餓的前胸貼後背,難道要連夜趕路不成?”
高順據理力爭道:“於險地紮營,乃兵家大忌。
寧願弟兄們勞累一些,也比半夜被偷襲強。”
魏續還要反駁,呂布擺擺手道:“別爭了,容某思慮片刻。”
他捏著下巴,陷入兩難之中。
方才那兩個斥候很明顯,對方是敵是友還不知道,貿然在此紮營,敵暗我明,的確很危險。
但想要讓軍士們強行趕路,似乎也有些不現實。
他正在猶豫不決之際,突然前方大路上飛馳而來一隊人馬。
為首一人胯下青驄馬,身形魁梧,如黑塔一般,正是典韋。
典韋衝著呂布嘿嘿直樂道:“呂布,沒想到還能遇到你。”
“是你?”
呂布眯著眼睛看向典韋,當初他們在長安,戰了個平手,令他記憶猶新。
雖然當時不知道郎中劉平是誰。
但後來卻早已知曉,那正是荊州大公子,現在的清河王。
呂布摘下得勝勾上的方天畫戟,警惕的說道:“你來此作甚,還想跟呂布戰一場不成?”
典韋攤了攤手笑道:“俺前來可不是跟你打仗的。
俺家主公在前麵替你紮下了營寨,並邀你前去見一麵。”
“你家主公?”呂布眼睛一亮道:“難道是劉公子?”
“正是,”典韋笑道:“當時在長安,你雖對俺家主公不仁,但俺家主公寬宏大量,卻不能對你不義。
如今你路過潁川,說什麼也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速速帶我去前去,”呂布聽到有麵見劉琦的機會,頓時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