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河屈辱地走出了薛冰家門。

誰也不曾想到,在翠嶺湖監獄待了五年後,他被破格提拔為翠嶺湖監獄的一把手。

回想起來,秦大河仍舊覺得自己腦袋懵懵的。

不過這種興奮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自己剛走馬上任,工作甚至都還沒有交接完畢,全球喪屍危機——爆發了!

……

據說,這個代號“撒拉”的喪屍病毒始於北極。

因為石油開采,處在永凍層中的病原體,被發掘了出來,隨後通過石油帶到了人類社會,幾乎同時,全球各地都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大規模感染。

秦大河並不知道“喪屍危機”的到來。

最初,他隻是從自媒體上看到了一些喪屍吃人的視頻,這些視頻後來被辟謠為電影畫麵等。

然而,一周後,全球各地紛紛出現喪屍病毒,進化後的喪屍病毒通過血液和性途徑傳播,感染後十幾分鍾內就會發生變異。

無論是城市,還是農村,無論是學校,醫院,無論是平民,還是軍隊……這些感染幾乎呈現密集增長。

其實,翠嶺湖監獄本該能堅持一段時間,但楊誌傑為了一己私利,私自放喪屍進來,才引發了感染。

楊誌傑抓來了一隻被感染的貓,趁著監獄進出車的時候,扔到了監獄裏。

這隻貓抓傷了一個犯人後,犯人鮮血直流,值班民警把他送到獄內醫院,正在處理的時候,那個犯人眼睛開始布滿血絲,緊接著慢慢變成了白色。

他變異了。

撕咬了監獄醫院的犯人和幹警,隨後,喪屍病毒呈幾何式增長,不出一天的時間,監獄就徹底淪陷。

秦大河的辦公室是最後失守的地方之一。

當他獲悉監獄內出現喪屍感染後,便啟動了分區隔離的計劃。

他親臨一線,指揮武警和民警,對那些感染者進行阻擊。

忙活了一天,終於將喪屍堵在了東區。

就在他回到辦公室,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楊誌傑悄悄打開了他的辦公室門,把喪屍引到了他的辦公室,然後又把側門鎖死了。

秦大河發現時,為時已晚。在一番血戰無效後,秦大河被喪屍撕咬。

為了防止自己也變成行屍走肉,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對著自己腦袋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穿過顱骨,帶著腦漿的溫熱,旋轉地鑽進了對麵的牆壁裏。

砰!

秦大河醒了!

他沒想到,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自己又醒來了!

他看了看四周,自己仍舊躺在備勤樓的那張舊床上,床旁邊是一隻在路邊撿來的流浪狗“傻根”。

五年前,秦大河在會上仗義執言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係統。

被調到翠嶺湖監獄的時候,因為聽說過他的“事跡”,自然對他不受待見。

不僅給他安排到了罪犯關押難度最大的監區,還給他分了一間最差的備勤房間。

這裏原來是雜物間,房間逼仄狹窄不說,且背陰潮濕,牆皮像牛皮蘚一樣脫落,屋子裏常年彌漫著一股黴變的味道。

熟悉!這裏太熟悉了。

秦大河摸了摸斑禿一樣的牆皮,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他翻身下床,傻根舔了舔他的腳趾頭。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場夢。

隻是夢境如此真實。

秦大河擦了擦滿頭虛汗,抓起桌子上的單警裝備,準備去監區上班。

今天是他的副班,他要趕在八點鍾之前到監區。

按照排班計劃,秦大河今天應該休息,但監區裏的一個老油條死乞白賴地要跟他換換班,他說自己生病了,要是不去醫院會如何如何,秦大河還年輕,多幹點,領導會看到。

其實就是明擺著不還的班,但那個老油條擅長道德綁架,秦大河不好意思拒絕,知道是虧也得閉上眼吞下去。

剛走到一半的時候,華為定製的警務通響了。

他看了一眼號碼,是個陌生的號段,便按下接聽鍵。

聽筒裏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是秦大河同誌嗎?我是廳人事警務處的馬文章,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秦大河錯愕了!

這聲音和對話是那麼熟悉,七天之前,自己同樣接到了廳人事警務處處長馬文章的電話,邀他到廳裏,並代表組織和他談話。

隨後,他在馬文章的帶領下,見了廳長和監獄管理局長,正式開始了履新的起點。

他抬手看了一眼華為智能手表:今天是2030年7月20日,也就是說自己重生了,且時間回到了一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