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我都是大男人,這我一個大男人給你擦不太好,一會針拔了你自己擦吧!”
景河燃了一炷香,環顧一周看著折騰了一早上的屋裏亂糟糟的,空氣中還混雜著血腥味,歎了一口氣,收拾起屋子來。
“景河,”上官玄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她到底是誰?”
“她?”景河手一頓,直起身不解的看向他,“慕無月?就是慕無月啊,還能是誰?”
“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
景河收拾著藥渣,“她救了我。”
上官玄扭頭看向他,景河微微一笑。
“她看著不像到處救人的人吧,”景河手下未停,“一開始我也這麼覺得,赤海這地方魚龍混雜,心善之人不多,她一個女子能在這開一間醫館十分不易,我被她救下便在這幫她打理一些簡單的事務。”
“她一直在赤海?”
“不知道,反正我是三年前被她救下的。”
香燃盡,香灰落在桌邊,風一吹就散了。
毒解後,上官玄卻變得有些奇怪,話少了不說,整日還老盯著慕無月,惹得景河都開始腹議起來。
“你說——”景河突兀地說了兩個字停下,又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又思摸著吐出兩個字,“他們——”
“哎呦!”他捂著腦門看向江姑娘,委屈巴巴的道:“你打我做什麼?”
“你結結巴巴的到底要說什麼?急死個人。”
景河放下手,神秘兮兮的湊到她跟前,左右看了兩眼,小聲道:“我怎麼覺得梅落好了以後怪兮兮的,該不會真的像你說的,喜——喜歡慕無月吧?”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江姑娘嫌棄的推開他,“傻子才看不出來吧!”
“可——”景河撓頭不已,到底還是你說吃點啥來。
反常如斯,也讓慕無月有些奇怪,畢竟有個人直直的看著你,任誰也不會舒服。
“你老看我做什麼?”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見上官玄走了過來,“五年前,你在哪?”
“五年前?”慕無月一頓,“你該不會想說五年前你見過我吧?”
上官玄目光晦澀的看著她,極緩的搖了搖頭,“隻是好奇。”
“那你好奇的還真是奇怪,五年前,我想想——”慕無月點著下巴,眼神悠遠,眉頭微蹙,認真的回憶著,半晌後,“在中州跟一個老頭學醫呢。”
在慕無月的調養下,上官玄恢複的很快,不出一個月,他內力已恢複了大半,甚至在她的調養下他感覺內力運行更加穩健。
這日,慕無月把完脈,沒有再讓景河去煎藥,而是點著桌邊,撐著下巴看著他,“你已恢複八成,可以走了。”
上官玄目光一頓,沒有說話。
“不過——”慕無月靠近他,眨巴著眼睛,“解毒成功的三個條件你還記得吧。”
“記得。”
“好,”慕無月眼睛一眯,紅唇彎起,“第一個條件,我要進落月宮。”
上官玄沉默不語,目光久久的停在她臉上,調養身體的這段時間,他明裏暗裏試探了幾次她的過往,都被她坦率的搪塞了過去,他很明確,慕無月是故意的,她的過往定有“精彩”之處。
如此說來,將她放在身邊,當是最好的選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