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的目光都凝結在她身上,每個人展露的神色都不一樣,穀白隱著期待,他也想知道那盒中到底是什麼,十七還在震驚之中沒有出來,而上官玄,則是擔憂,至此,他大概能猜出,巫月對她未曾謀麵的父親,仍是心有掛念。
木盒存放的時間太過久遠,伴隨著巫月手指掠過,一聲悶響,卡口處斷裂開來,巫月打開木盒,最先顯露出來的是一方手帕,她拿出手帕展開,就見角落處繡著一個字,這字繡的歪歪扭扭,巫月看了半天才看出是個‘雲’字。
這時,穀白再度開口,“那時,他身邊的人都喚他為雲公子,後來才知他叫單雲,這醫書是他的,你母親手中這本旨在醫,他那本則在毒,你母親與他打賭,若是能解開他最厲害的毒,就不許他再用毒。”
手帕下蓋著的是一青一白兩個瓷瓶,一個上寫著雲字,一個上寫著念字,巫月看著兩個熟悉的字體,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之中,這兩個字,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看著她拿出兩個瓷瓶,穀白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隻可惜,她二人最終都未能分出勝負。”
“為何?”巫月問。
“有一天,單雲突然消失了,”穀白神色凝重的看向巫月,“他消失的無影無蹤,自然是未能分出勝負。”
竟是,消失了?
過了好一會,巫月才緩緩抬起頭來,“我一直很好奇,穀峰主沒有醫術,卻為何會對醫書和藥材如此癡迷?”
“你可還記得在我西峰上看的一本醫書?我曾說過,那裏麵有一處藥方。”
“記得。”
不止巫月記得,上官玄對此也曆曆在目,他記得巫月看了那醫書後驚起落淚的模樣。
“是你母親在分別之際曾說,單雲提過他的一種奇毒,能令天下高手避無可避,單雲消失後,你母親認為,跟他提的那毒有很大的關係,你母親在巫家不受重視,所以她讓我幫她去尋各類珍稀藥材。”
“你為何要幫她?”巫月追問。
穀白指了指她手中的瓷瓶,“她從單雲手中救了我的命,也怪我當時太過年輕氣盛,小瞧了單雲。”
這前因後果牽出的事太過超出巫月預料,但旁觀者清,上官玄開口道:“玄影門前後這幾年在找的,便是穀峰主口中所言那毒吧。”
“宮主早知是我,為何一直沒有揭露?”
十七皺著眉看看上官玄,又將目光落在了穀白身上,前些日子,臨著去中州前,穀白曾命他下山去送了封信,接信那人衣著打扮很是神秘,難道...是玄影門的人?
上官玄不曾搭話,穀白的視線錯過他落在低頭看著瓷瓶的巫月身上,問題便一下有了答案,“難得,宮主還是個癡情的人,可如此...隻怕不好啊。”
“並非如峰主所言如此確定,隻是有所猜測罷了。”上官玄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巫月與玄影門牽扯甚深,加之穀白功法不俗,在沒探清緣由之前,他也不會輕易對穀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