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那麼容易的把天醫內經給我看?”
在拿到醫書時,巫月便有過疑心,隻不過當時心裏有更急著確認的事,所以才沒細想。
“我隻是物歸原主,這書本就該是你的,”穀白將書放在桌上,“此行,你若為這書,拿走便是。”
巫月站在原處,看著穀白,問道:“這書,穀峰主是從何人手中得來的?我隻想求一個答案,還請穀峰主言明。”
穀白沉默良久,“要是你所求的答案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呢?”
“那我也要知道。”巫月沒有絲毫猶豫。
“唉,”穀白兀自搖了搖頭,“宮主在外麵吧,請他一起進來吧,還有十七。”
門一開,十七就驚在了原地,瞪大的嘴巴都能塞進去一顆雞蛋,“你—你你——”
“進來。”
十七大為震驚的回頭看上官玄,卻見他麵色平平,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他臉上的震驚一直持續到了穀白開口才換了下去。
“我曾經遇見過你母親,”穀白淡聲開口,他沒看任何人,視線隻落在天醫內經上,腦海中浮現過往種種,“這書便是你母親臨死前托人相送,她不希望這本書落入他人之手,哪怕是巫家。”
巫月感到不解,“可這書,本就該是巫家的,為什麼她要送到你手上?”
“巫家?”穀白嗟歎著搖搖頭,“怎麼會是巫家的,當年知道你母親離世的消息後,我去了一趟洛河,隻是去的太晚,錯開了你,”穀白目光中不無惋惜,隻差了一步,也許她就不會落得今日這般受製於人,“你落於玄影門三年後,我才得知,”他看向上官玄,“想必宮主也已經知道是我了。”
上官玄的靜默,讓十七跳了起來,“師父你在說什麼?什麼是師父??”
“巫家隻知天醫內經有一本,卻不知分上下,這是上冊,下冊,在你父親手裏。”
一語落定,驚得巫月呼吸一頓,顧不上去追問巫家的事。
“年輕時,我從不信緣分二字,但如今不得不信,你一身毒術,就如當初你的父親,可你與他還是不同,他從不救人,”穀白從袖中取出一方木盒,示意十七遞給巫月,“這是他留下的東西。”
還處於一知半解中的十七,迷茫的將木盒遞給了巫月。
簡單的木盒不知為何會令巫月感到絲不安的氣息,她的手指在木盒上劃過後翻起摩挲了兩下,“這裏麵。”她沉吟片刻,是有毒。
“他的毒術如此厲害,江湖之中卻鮮少有他的姓名,”穀白示意她打開,“這木盒也許唯有你才能打開。”
巫月盯著木盒,上官玄眸光卻是一閃,他觀巫月手中木盒極為普通,縱使內含機關,也不至於打不開。
巫月用衣袖掩住木盒,自懷中拿出裝著幾粒藥丸的瓷瓶來,“這木盒裏有毒,你們先把解毒丸吃了。”
摩挲著木盒,她心中知道這就是所有一切的最後一環。
她有一瞬的猶疑,不確定這木盒裏裝的是不是她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