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 穀白(1 / 2)

“不必了。”巫月不再想讓自己有任何能被人抓住的弱點,她掙開上官玄的手,目不斜視的踏上了橋。

踏進西峰,巫月並未感到有什麼不妥之處,走了幾步,便見一人遠遠走來,臨近了才看見來人是十七,巫月戴著麵紗,十七沒能認出來,他對上官玄拱手道:“宮主。”

“這是巫家四小姐,來見穀峰主。”上官玄介紹道。

十七臉上沒了幾年前巫月在時的純真和傻氣,多了些沉穩,他對巫月道:“師父在閉關,無法見客。”

巫月道:“請告訴穀峰主,是巫念慈的女兒來見。”

上官玄側目,他知道她的母親叫巫念慈,穀白還認得她母親?

“師父說,不論是誰都不見。”十七道。

聞言,巫月隻好說:“那我便在這等他。”

十七看向上官玄,上官玄對巫月說:“我帶你去茶室。”

這樣的上官玄,讓十七感到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隻是一時之間,他說不出這熟悉感來源於何處,直到他站在穀白閉關之處良久,才恍然想起,過往上官玄對慕無月也是這般模樣。

茶室之中,上官玄終於尋了個和巫月麵對麵安靜獨處的機會,他泡了壺茶,“我聽巫樓提起過你的母親。”

也難怪,那次她和巫樓四年前在落月宮的相見,氣氛是如此的奇怪。

和他獨坐,也沒了遮掩的必要,巫月取下麵紗,端起熱氣騰騰的茶杯,“他提什麼了?”

趁此,上官玄也想將很多事向巫月解釋一番,“我母親未出閣前和阮家夫人交好,嫁到這來不時也會邀阮夫人前來,阮青芝自小便跟著阮夫人來過幾次,幼時,母親的心思一直在父親身上,於我並未投注太多的關注,所以那時,我誰也不喜,”他見巫月沒有出言阻止,便繼續說道,“阮青芝自幼得的寵愛不少,所以她對我更多的是好奇,我從未喜歡過她,隻是後來,我母親中了毒,她以身試毒,於情於理,她的毒都有我的責任。”

“所以,”巫月放下茶杯,看向他,“巫樓說了什麼?”

“為母親的毒,父親找了巫家,巫樓來的幾次裏,有次他偶然中提及,我母親的病症有些像他妹妹巫念慈。”

果然是毒,巫月眉頭一挑,“他還說什麼了?”

上官玄給她的杯中添了水,“父親追問了幾句,巫樓隻說她無藥可醫。”

“嗬——”巫月眸中是掩不住的嘲諷,巫家人重男輕女,固步自封,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該。

“無月,阮青芝一事是我的錯,我本不該再和她們有交集,但這次晴兒傷的突然,所以才不得不借住在阮家,我——”

“已經過去了,”巫月打斷他,“當初我本無意救你,隻因你是落月宮的人,我來這也是為天醫內經,雖然過程超出了我的預料,但也算達到了目的,我也算是利用了你,如今這般就當你我扯平了,日後兩不相欠,你在你的落月宮,我在洛河,今後也不大會再見麵,就當我們之間從不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