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目光澄靜的看向他,令他心神一緊,“是因為你和南宮離的婚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總之你我之間已再無關係,宮主也不必在糾結,如今阮小姐身體好轉,之前沒情也能為她犧牲眾多,眼下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對她真的無情?”
“齊王已下聘宣告和阮家的婚事,”上官玄說,“我與阮青芝從未有任何情意。”
卻說阮青芝,在阮家接下齊王的聘禮後,她便被軟禁在了東院,好在她知道父親的行事風格,早在聘禮來之前,便叫海棠去給阮大夫人送了信,阮大夫人自請下堂是為阮青芝,但如今看著自己女兒要被如此交易,她又如何能坐視不管,畢竟她手裏握著的阮府秘密不少,在阮青芝被軟禁的第二日,阮大夫人便回了阮府,一回來她不顧阻攔,直直進了阮父房中。
不一會,房中便傳來幾聲激烈的爭吵。
“你怎麼敢拿我的女兒去做交易!”
“這怎麼能是交易!如若不是你一直從中作梗,青芝怎麼會耽誤到這會?”
“作梗?青芝那是中了毒!”
“你還好意思說?她就是被你寵的無法無天了,什麼都敢做,偏生一點都不為家裏考慮!”
爭吵愈發激烈,忽然,“咣當”一聲,房中一時安靜了下來,看著滿地的碎片,阮父氣不打一處來,憤憤的坐在太師椅上,厭棄的閉了閉眼睛,手指了指恭敬地放在桌上的黃色卷軸,“齊王聘禮已下,悔婚是不可能的,除非阮家抗旨。”
阮大夫人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抗旨...這是要阮家的命呐!
“當初若不是你母女二人給上官玄夫人下毒,我還能用青芝的命與那上官玄說上一二,今日這果,你們必須得給我咽下去。”
話盡於此,半晌後,阮大夫人推開門朝東院走去,‘你以為你手裏的那些能威脅到我?若不是你光顧著青芝,今日你手中的東西我還能顧忌一二,記住了,下月初八,青芝必須嫁,不光如此,還要高高興興的嫁過去,若是出了岔子,你的娘家也脫不開關係!’
也許早在阮青芝不顧一切試毒之時,這一切就已經注定了,阮大夫人深深歎了口氣,“開門。”
西峰之上,巫月足足等了兩日,才等來穀白。
“十七,你先出去。”穀白雙手反剪站於窗前。
“是,師父。”
十七離開時關門時,巫月正摘下麵紗。
看穀白神色未變,巫月說道:“穀峰主不驚訝是我?”
“你是為天醫內經而來?”
“看樣子,你早就知道我是巫念慈的女兒了,”巫月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你是玄影門的人?”
穀白鬆開手,輕撫著放在窗邊的枯木,“你與他,長得像。”
“誰?”巫月擰眉,身體一瞬繃緊。
穀白轉過身來,從一旁的櫃中取出天醫內經,“你來這的第一天,我就認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