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巫月還沒應聲,就叫上官玄給拉走了。
上官玄手勁極重,巫月隻感指尖都麻了,但她不想出聲引起更多人注意,於是一路緊跟著,並未出聲,直到到上官玄住的院中,她方才開口:“你先鬆開。”
上官玄突然站定,巫月猛猛的一頭撞在了他身上,小聲“哎呦!”了一下。
手上的勁道仍在在,但鬆了些,巫月往後撤了半步,卻還是沒能將手抽出來,正想再說話,就聽上官玄暗聲道:“你不是同他不相熟嗎,怎麼半日就如此?難道你真的心悅於他?”
這是個什麼爛問題?巫月無語的撇撇嘴,真誠的發問道:“與你何幹?”
眼前人的後背僵了僵,她使勁向後抽出了手,甩了甩,朝自己院中走去。
夜裏的風,吹著天上的雲將一彎明月露了出來,難得的好月色,上官玄卻沒有如此的好心情欣賞。
“宮主,”思來想去,站了頗久的玄雲,還是勸了出來,“您很少飲酒,今日有些多了。”
桌上酒壇空空,卻不見上官玄臉上有一絲醉意,聽了玄雲的話,他放下手中的空杯,道:“嗯,將這些收拾了。”
“是。”
玄雲動手收拾,上官玄則起身,踱步到窗前,本是沒有醉意的人,迎著一股微風,卻是感到了一股醉意。
玄雲將兩個空酒壇拿出去再進來時,窗前已無人,玄雲一愣,左右看了一遭,都沒瞧見人,忙提劍出去,剛到院中,就被歸月攔了下來,“宮主去了夫人房中。”
房中,巫月吃力的想扒拉開抱住自己的上官玄,許也是有酒的緣由他力氣極大,“上官玄!”
“我自幼時,她便讓我叫她梅夫人,後來我才知,叫她梅夫人,不會令冷夫人覺著為難,”上官玄的頭擱在她肩上,緊緊的擁著她,“她從宮主口中得知我的悟性比上官爍好,怕引得冷夫人不滿,總不喜我勝他,所以也早早讓我進了寒月之地,等我出來時,她便中了毒,”巫月靜了下來,不再掙紮,隻是聽著,“我知上官爍對我不滿,那次中毒後,不知跑了多久,在最後我卻記得我鬆了口氣,隻是再醒來,就看到了你,但你不知道我醒了,每日為我換藥,在我耳邊嘀咕,後來你去采藥,許久都不見你回來,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了。”
抱著猶如珍寶的人,上官玄喟歎了一聲,“跟著你下山,你拉著我出瘴氣,在赤海解毒後聞到你用的那香時,其實我是矛盾的,後知後覺中,我才了悟,除了疑心你的身份,我還很高興,高興有理由將你留在身邊,在梅夫人身邊,我學會的是謹慎,是藏。”
恍然間,巫月突感肩頭一濕,她一怔,側頭拍著上官玄,“你先去坐下,我去倒杯水。”
“請來的所有人都告訴我,梅夫人的毒無解,”上官玄沒由來的說道,“我想知道是不是當真無解。”
巫月頓了頓,在他耳側輕聲道:“有解,你便會後悔自己沒能找到解藥,如此看來,不如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