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落月宮拿出來的東西上就寫了金銀財寶四個字?”南宮離不急不慢的倒著水。
巫月默然,瞧著那小販手裏的米糕似乎極為香甜,南宮離也不惱,隻是生了好奇,起身走到她身旁將視線搭了過去。
“想吃?”
巫月收回視線,“那兩頁紙你不是都看了好幾遍,你又看出什麼來了?”說起這兩頁紙,她當初還挨了一暗箭。
巫家,巫寒不自在的單手半握成拳,在嘴邊掩著輕咳了兩聲,他已經與渾身散著冷意的上官玄坐了半天了,桌上那幾則消息也來回看了三四遍有餘,卻一直不見上官玄說什麼,於是他開口道:“神機堂的消息來的的確快,不過天山雪蓮難的不是消息,而是機緣。”
上官玄垂眸,算算時辰,她為何還沒回來?
巫寒覺摸著自己也沒說錯什麼,隻得又看了看桌上擺著的幾個消息,略一思索道:“這裏麵最可靠的,也就是神機堂的了。”
“南宮離今日是怎麼回事?”上官玄擰眉問著,抬眼就見巫寒一臉訝異的樣子,巫寒了然後咂了咂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挪開視線,“還能怎麼回事,來提親唄,吉日都給了好幾個,我瞧著最近的一個日子就是下月。”
上官玄噌的一下站起身,板起一張臉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就迎上了玄雲,玄雲一頷首,“查到了,夫人離開滿月峰後一直在獵戶村落裏住著,當家的獵戶叫虎子,家中有一獨母,前些年虎子和同村的女子成婚後育有一幼子。”
“獵戶人家?”上官玄頓了頓,“他們一家現在如何?”
“半月前,他們一家說是出去打獵,至今未歸。”
夜色沉寂,卻還不見巫月的身影,上官玄心底徒增了煩惱,但他依舊能抓住玄雲話中的疑點,“家中有幼子和獨母,若隻是出行打獵,不會一起帶著。”
“是,鄰裏間都說他們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詢問太多,一家子就離開了。”
玄雲話音剛落,就聽一陣馬蹄聲並著車輪聲行至巫家門口處停了下來。
車一停,巫月便站了起來,南宮離一抬手,將人擋了下來。
巫月不悅的擰起眉,“又怎麼了?”
“翩翩公子哪有讓女子獨自下車的?”南宮離挑開車簾,剛探出頭,便看見了上官玄,他輕笑兩聲,下車撫了撫衣衫,轉身朝著一邊挑開車簾一邊用著熟稔的口吻說:“你哪裏是翩翩公子?”的巫月伸出手去。
上官玄身側的手一瞬繃緊,搭著南宮離手下來的巫月,一抬眼也是看到了他,一瞬的錯愕之後,她略感尷尬的避開了視線,手在鬆開南宮離前,咬著牙低聲道:“若虎子出了事,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南宮離聽罷愉悅的笑了起來,還拍了拍巫月的手,“放心。”
淩冽的氣息逼近,巫月清晰的覺察到南宮離氣息的變化,今日的荒唐已然夠多,她不想在這巫家門口再生事端,於是側身上前一步,道:“南宮公子請回吧。”
“沒吃上的那道佳肴,明日我差人送到你院中。”南宮離微眯雙眼,勾著笑說道。
上官玄越是如此,他便越是高興,他想知道,若是上官玄最後真的失去了巫月,會是何等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