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元芳,你怎麼看(2 / 2)

聞言江湖有易容之術,第一次瞧見,端的是以假亂真,古逸桎想到。

“第一個是誰?”古逸桎問道

和尚走過來,挑亮了燈花,複又給壺裏填了點水,換了杯子,給自己滿上一杯道,岔開話題道:“喝茶!喝茶!”

沒過多久,一女子翩翩而來,隻見一頭黑段長發仔細被挽了結,臉若銀盤,眉如細煙,雙眸似蘊含無窮靈氣,顧盼皆有風情。身體雖婀娜有致,卻無嬌弱之感,動靜皆宜。等她走近,便仿佛身處淺草嫩花之間,聞見了大自然的清新,沁人心肺。古逸桎一時有些失神,站起來行握手禮道:“在下古逸桎。”

那女子薄唇一鼓:“你怎如此輕薄?”

古逸桎老臉一紅,自嘲道:我都從叼絲升級為叼霸了,對妹紙還是沒有抵抗力呀。

明燈不以為然介紹道:“這是我義女,苗苑芳,父親原本是京城錦衣衛,隨母姓苗,十年前老衲正在錢塘雲遊,恰巧在錢塘驛站找到她,那時她隻有八歲,和尚見她隻身一人,孤苦伶仃,便收留了下來,後來被薛掌門看中,帶她入了天山獸王門。”

提及她父親的時候,苗苑芳臉上傷痛之色一閃而逝。

明燈大師又道:“泰山派司徒之死,疑點頗多。其中最讓人懷疑的就是那把燒火棍。”

“燒火棍?”古逸桎重複道。

“你可知道一般人家所用燒火棍和三十二老叟的有何不同?”

“願聞其詳。”這個古逸桎還真沒在意。

“三十二老叟用的可是鐵棍,一般隻有衙門夥房,或者官宦之家才有。”

“這麼說來少林寺內是沒有這樣的燒火棍了?”

“沒有,少林燒火棍一樣為木質。”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江湖風雲又起啊。”明燈大師歎了口氣,隨後望了望苗苑芳道:“芳兒,此次回來,是不是又瞞著你師傅?”

苗苑芳生氣道:“你就記一輩子好了!那一次還不是……”頓了頓,正色道:“這次師傅派我來,是通知師叔即日回去處理急事。”

說到這,苗苑芳住口不語,眼望古逸桎。

和尚皺眉道:“此去天山甚遠,你師叔一行人幾日前就已離去,按理你應該會在半路上碰到才對。偏生今日少林又發生了這等事情,我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苗苑芳一聽,頓時麵露急色,道:“那怎麼辦?師叔她們不會遭遇不測吧?”

和尚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道:“你也別太焦急。據我所知此去天山,大道一條,小道一條,你現在就沿著小道回去,碰上什麼蛛絲馬跡趕緊回來,如此緊要關頭,不可如莽行事。”

苗苑芳心急如焚,收拾東西就要走出門外。

明燈大師道:“回來!”又對著古逸桎道:“勞煩你,一起走一趟吧,路上如有變故,隨機應變。”

古逸桎重重點了點頭,拱手道:“勞煩大師代我和暨曉凡父子告別一聲。”

兩人出了少室山,吃喝從簡,第二日一早買馬取道向西,行得七日,複又折道北上,路中均是日夜兼程,換馬頻頻。再過兩日,走上一條叢木交錯的小路。由於一路盡是崎嶇曲折,馬不能行,兩人走得急喘籲籲。

到了第十天午時,才停下吃吃幹糧。苗苑芳突然越到一處樹枝旁,抓住一根樹枝湊到眼前,上麵有一大滴血跡。其實昨天夜裏古逸桎已經聞到了血氣,隻是那時情況尚不明確,不想攪亂了苗苑芳的方寸。

古逸桎見此便道:“苗姑娘,此處可曾有你門派暗號?”

苗苑芳此處找了找,說道:“古公子,果然有門派遇險信號,我們得加緊步伐。”風風火火便向前走去,敢情是把和尚昨晚交待的話完全丟到腦後了。

古逸桎搖了搖頭,隨即跟上,走了幾盞茶功夫,忽見前麵叢木折倒,地上血跡斑斑,明顯發生了十分激烈的打鬥。

從這片往外,有三個方向離開的痕跡,向北,向西,向東。苗苑芳已經急的像熱窩上的螞蟻。不停嘀咕到:“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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