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說著走到路邊招攬了一輛的士,坐進車裏離開。
直到出租車的身影逐漸的遠去,南宮寒才收回視線,他想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竟然跑來跟蹤一個不太熟悉女人,還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南宮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拿出車鑰匙,解鎖開車回家。
一周後,顧氏集團‘魅惑’係列紅酒開發布會,標誌著新酒上市,還有權威專家範瑾現場講述代言,在行業裏掀起不小的動蕩。
發布會現場選擇的是露天場地,白色花籃成排的擺設在周圍,所到之處鋪滿了厚實的地毯,直徑一米的熱氣球十米間距一個,還有粉白相見的氣球編製成拱形的門,引領著前來的人抵達舞台。
南宮寒應邀前來,雖說這樣的小發布會,他根本用不著搭理,但是當秘書將請送到他那裏的時候,想到楚筱,他又推掉應酬出席發布會。
如此一來,倒是讓蹲點的記者驚訝的一把,隨即目標鎖定了南宮寒,幾乎將他包圍的水泄不通。
白宇帶著一群保安上來,才將圍住南宮寒的記者散開。
南宮寒整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西裝,順手從工作人員托盤上裏拿了一隻紅酒高腳杯側目問道:“你有看見楚筱嗎?”
“沒有,寒少。需要我去找嗎?”白宇詢問道,心下非議,寒少怎麼會那麼關心那個神秘的女人?真是怪事,平時他根本就不會裏參加這樣的發布會的。
難道說……
白宇忽然想到了什麼,瞳孔不自然的睜大些許,震驚的看著南宮寒,寒少還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
得到這樣的結論。白宇下意識的搖頭,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蕭楚楚才死,寒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喜歡上別人?
此時的蕭楚楚躺在手術台上,被各種器材和身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包圍著。準備做臉上的除疤手術。
季慍的穿著草綠色的手術服,雙手帶著醫用手套,隔著口罩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女人說道:“楚楚。怕嗎?”
“怕。”蕭楚楚立馬回答。
季慍眼珠子一突。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罵道:“女人,你敢懷疑我醫術,我要和你單挑。”
“好啊,現在就去?”蕭楚楚說著,坐勢要從手術台上爬起來。
“別,別。我可真是怕了你了。”季慍趕緊出聲製止道,口齒不清的嘟噥道:“你要是現在出去,老大還不得扒了我身上的皮啊?給我躺好,我現在給你的打麻醉劑,就當是睡一覺就好。”
“恩。”蕭楚楚也不和季慍拌嘴了,乖乖的應了一聲,閉上眼睛。
季慍從助手的手裏頭盤裏拿起麻醉劑針筒給蕭楚楚注入身體。
蕭楚楚隻覺得自己瞬間陷入一片黑暗的世界,她一點都不擔心,哪怕是麵對死亡,隻要季慍在她的身邊。她都覺得這男人特威武,能從鬼門關將她搶回來。
睡一覺,睡一覺之後,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冬天快完了,春天的腳步正在逼進,萬物複蘇,小鳥啼鳴。她仿佛能聽見冰雪化作溪水流動。
然後,她就真的睡著了。
蕭楚楚消失兩個星期之後,南宮寒開始坐不住了,到公司問,他們說她生病了。
難挨的一天似蝸牛一般的爬行走完,南宮寒在辦公室裏坐不住,開車恍惚,回家還不小心撞在門上,心裏不安的感覺逐漸的擴大。
坐在客廳裏剝開柚子打算美美吃一頓的薑希沫,再也不能無視南宮寒的異樣,將手裏的柚子放在茶幾的水果籃裏,走到他的麵前,伸出纖細瑩白的手指在他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沒有發燒?寒哥,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南宮寒一張嘴,喉嚨裏溢出沙啞的聲音,口裏幹澀中帶著苦澀的味道。
“還說你沒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帶電話讓張醫生過來。”薑希沫說著就要給家庭醫生打電話,卻被南宮寒拉住了手腕。
“寒哥,你這茶不思飯不想的,到底是怎麼了啊?你可不要嚇唬我。”薑希沫緊張兮兮的看著南宮寒,按理說為了大嫂的事情也也不注意啊,前些日子不是好了很多嗎?怎麼忽然又成這樣了?
南宮寒微微抬起自己的下顎,臉頰愈發的瘦弱下來,鼻息之間,下顎之上冒出一節一節的青色胡渣,顯得有些邋遢,久久的才說道:“我沒事。”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自從楚筱消失之後,他就感覺身邊缺少了什麼,讓他覺得不安,他歸咎於,楚筱現在也算是她的朋友,朋友沒有了音訊,他著急,是常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