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羽承放在對方脖子上的手開始不老實。
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夜天臨開始出言阻止,“別亂動,若是屬下一個不小心手滑,把王爺摔在地上,那就不好說了。”
朱羽承正要出言狡辯,就見對方變了態度,不太耐煩的聲音響起,“指路吧,王爺若再亂動,屬下真的要手滑了。”
朱羽承有些掃興,不滿的輕“哼”了聲,抬手指著王府大門,“走吧!後殿主臥,本王就不信你會不知道我住哪兒。”
按理說這些影衛整天串來串去的,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地兒,夜天臨說他不知道,朱羽承自然是不信的。
夜天臨不置可否,不願意和朱羽承浪費口舌,按照他的指示,徑直去到了他的房間,還算客氣的把他放到了床上,然後轉身就走。
“慢著!”身後響起了朱羽承的聲音,不帶一絲責備意味,純粹就是挽留。
夜天臨身形僵住,他甚至不敢回頭,害怕無意間瞧見了不該看的東西。畢竟這個詭計多端的王爺正躺在床上,他什麼德行先前已經領教過,這會兒唯恐避之不及。
“回來。”朱羽承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勾魂攝魄的魅力,但對上夜天臨似乎沒有多大用處。
見對方仍然站著不動,朱羽承說話用上了吼的,“轉過來!本王就這麼令你難堪嗎?”
聲音裏多少還帶了點委屈,夜天臨不用回頭就可以想象得到他氣急敗壞的模樣。
出於好奇,夜天臨轉過身去,但映入眼簾的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
隻見朱羽承薄唇勾起,笑靨如花,一手支頤,側臥於床上,如瀑青絲被他故意散落,活似一幅醉臥美人圖。
“本王好看嗎?”聲音清澈如水,柔軟如絲,再配以妖孽的笑容,險些閃瞎夜天臨的眼。
這個堂堂的皇家影衛統領兼冷血殺手,一時半會兒竟不知所措了。
“看傻了?”朱羽承發覺這個人逗起來挺好玩的,於是越發得勁,纖長手指輕輕一勾,“過來,幫我脫鞋子。”
夜天臨總算回過神,脫鞋子這種事他還從來沒幫別人幹過,即便是皇帝老子都沒享受過他的待遇,更何況是一個王爺。
他認為朱羽承此舉屬實冒犯到他了,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好在被麵具遮住,別人看不見。
“怎麼?不願意?”即便看不清對方的臉色,朱羽承也可以通過他的反應瞧出端倪,立即把皇帝搬出來說事,“皇兄讓你來幹什麼的?貼身伺候難道不包括脫鞋子?”
“王爺是不是理解力有問題?”夜天臨終於出聲,像是忍無可忍,立即給他糾正,“貼身影衛跟貼身奴才能一樣嗎?”
“橫豎都是貼身,能有什麼不一樣的?無非就是一個會武功,一個不會罷了。”朱羽承揣著明白裝糊塗,直把夜天臨氣得沒脾氣,看在任務沒完成的份上,不得不蹲下身去給他脫鞋子。
朱羽承把腳伸到夜天臨鼻子前,在感覺對方會動怒的前一刻又連忙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