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銀庫珍寶館大門大開,镔鐵巨鎖扔在地上,兩個看鎖管教七竅流血而亡,麵目猙獰,顯然毒發而亡。它裏麵全部珍寶,不翼而飛。
食貨公軟癱在地上,臉色慘白,再無平日周扒皮扒皮,財迷迷財,活靈活現神色。他仿佛已看到,那恐怖的權杖罰神,已降臨到他身上。
老娼婆碧眼閃爍著灼人的妖冶憤怒光芒。她碧玉權杖重重擊在地上,地上青磚立即四濺粉碎。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是家賊外賊,內外溝通,外界絕對不可能盜得銀庫珍寶。即便盜得了銀庫中世間罕有珍寶,那幾大皮箱東西,他們也絕對運不出去。
對!東西一定還在穀中。
“立即頒布禁令,所有人等,都各就各位,不準走動,嚴查外敵;議事廳的人,都呆在原地,不準走動。如有違反,就地正法!”老娼婆頒布了第一條命令。
她轉過頭,深深看眼美霞,說道:“老龜公,你帶一隊人,搜查美霞住宿處,發現任何東西,立即回來報告。”
“春申婆,你帶一隊人,將銀庫所有管教全部給我綁了,並仔細勘察銀庫內外,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絕不放過。”
春申婆搖晃著青銅權杖,像稍扶不住就要倒下似的,她顫巍巍對老娼婆說:“綁人可不是我老婆子的能耐,還是讓老龜公這老家夥去吧,他見了頭老虎都想把它活活吞了,更何況是人!找東西可對我老婆子的胃口,就是藏在地下三十米,我老婆子也鑽個洞把它活生生拉出來!”
眾人都在心中暗自佩服老娼婆的果決。
第一隊人馬幹的事,畢竟簡單些,很快就回來了,一包贓物擺在麵前,翡翠扳指、翡翠玉馬、紅寶石戒指、和田玉鎮紙、紅瑪瑙等等,珠光閃閃,將每個人的眼睛,都照得白花花的。
春申婆渾身習慣性的抖動,像條響尾蛇。她小而圓鼓的眼睛冷冷盯著美霞,嘴角扯動雞皮臉,也不斷顫抖。她的聲音也像響尾蛇響尾發出的,尖銳得刺耳,尖銳得像刀片在玻璃上刮過的聲音,她對老娼婆說:“這是在美霞床下發現的,時間緊急,她還來不及打洞呢!原以為她還是我不憂穀未來之星,想不到卻是個賊!”
眾人的眼光都冰冷射向美霞,仿佛若刀,要將她活活剮了!
美霞站在原地,目無表情。她想哭,卻覺得沒必要苦;她想分辨喊冤,卻在心裏疑惑,既然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子虛烏有藏的贓物,分明有人故意陷害,陷害自己的人既然能在天下最神秘,防備最森嚴的不憂穀銀庫,盜出奇珍,那他的本事,完全算得上通天了,也許這裏麵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也許這個陰謀已計劃設計很久,並且最終選定將自己做為替罪羊和最終的犧牲品,那麼在這重重黑幕下,自己能分辨清楚嗎?喊冤,還有意義嗎?
她就那樣目無表情站在人堆裏,所有人都盯著她。她知道,厄運又降臨在她身上了。
“把她綁了,嚴刑拷問!”
兩個管教凶神惡煞走過來,其中一個掄起比蒲扇還寬,比熊掌還肥,長滿濃密汗毛的肉掌,猛的一掌劈向美霞側麵脖頸。這家夥應該練過大力金剛手,他想一掌將美霞脖頸劈斷,再從容綁起來。既然已確定是奸細,還留情幹什麼?
他倆聽說美霞縮陰功厲害,冰水都能一滴不漏,不由相**穢地彼此會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