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才是真實的世界?
父母事情忙我從小到大很少管我,小學畢業搬到城裏後,我的生活基本就是自己做主,隻要沒病沒災沒給父母添麻煩就足夠,但我總是在找麻煩。
在這種條件下,我讀的是一所私立初中,城裏收費最貴的那一所,學校裏都是官商子弟,剛入學讀了一段時間後我和幾個同學成了朋友,後來才知道學校裏還有著各種派別,家裏當官的看不上從商的,家裏從商的瞧不慣當官的,兩種派別成群結夥,一到周五就是巷子裏約著打架。
而我這種條件的學生都沒有被拉攏的資格,隻要不擋著這兩大派的路就算是可以,學習上來說大家成績都差不多,雖然都是官商子弟但在學習上都很刻苦,沒有一個成績不入流。
剛開學之後的一兩個月我也適應了這種環境,學校又是封閉式管理,我每天都是宿舍教室兩點一線的徘徊,聊天就是和我同桌聊。
同桌家裏像是從商的,哪怕穿著校服手腕上的手表也很紮眼,他說他從來不參與打架那些事,也勸我連看熱鬧都別看,看著他煞有其事的對我說,我肯定是聽勸的。
但之後的一周五放學後,下課鈴剛響,教室門就被人踹開,一群人把校服半掛在腰間,吵吵嚷嚷地把我同桌帶了出去,他看了我一眼輕聲說沒事,我卻不放心連書包都沒收拾就默默跟了出去。
那夥人把同桌圍著帶到了巷子裏,周邊都是湊熱鬧的同學,我混了進去,聽到一個人對同桌吼叫著:“你喜歡蘇茜?還敢寫情書?”
同桌被十幾個人圍成一團,看他全身都有點顫抖,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是一臉愁容,蹲坐在旁邊的石頭上。
我聽同桌提過這個人,蘇茜,隔壁班最漂亮的那個女生,和他是青梅竹馬,家裏也是世交,小時候還訂過娃娃親,但蘇茜越長越大卻不怎麼願意跟他玩,一直對他刻意疏遠。
但其實我知道,他從來沒有寫過什麼情書,至於蘇茜為什麼會認識這夥人,我剛入學我也不清楚,也沒聽他提到過。
正當我理清楚思緒的時候,為首的那個人就是給了我同桌兩拳,都打在他的臉上,臉都隨著拳頭轉向,再轉過頭的時候鼻子已經流了兩行血。
想起來同桌是我這個學校裏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人,看他被揍到出血還不敢言語,身邊湊熱鬧圍觀的同學也都沒有看他一眼,幫他說一句話,心裏頓時不是滋味。一瞬間全身都像是火燒一樣,逼迫著我邁開腳步走到同桌麵前,對打他的人解釋幾句,但這種已經動手的情況下,解釋也不會有人聽的。
我的頭腦開始發熱,還伴隨暈眩,耳朵也再聽不清周邊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