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婧這話說完,我就開始後悔為她出頭揍前男友了,我沒想到張婧這人能這麼糟踐自己,是個男的幫了她她就恨不得貢獻自己,我受不了。
“把你這些東西收了,我再說最後一遍,別連同學都做不成。”我已經強忍著不悅,語氣生硬給張婧說了這一句。
聽到這一句後張婧不再扭捏,看著我的臉,覺察出了我的不爽,終於把擺放在我課桌上的東西收了下去。
而跟我一起進教室的於柔傻乎乎問我怎麼回事。我隻是讓於柔抓緊組織早自習去,我要睡覺了。
於柔聽後上了講台開始組織全班同學早自習,教室裏沒有其他聲音。
而張婧又用手臂給自己搭上了城堡,把我課桌上的東西收走以後就在城堡抽泣起來。
我其實沒想對張婧這麼凶的,但她一直想著以身相許,我總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為什麼一定要找個人當男朋友呢?我很不理解。
算了不去想了,隻要不麻煩我就行。我又趴在課桌上睡了起來。
模模糊糊過去直到我被一個飛踢踹醒。
“你他媽行啊,你父母把你送學校來就為了讓你睡覺的?給我站起來!滾出來!”一坨中年男人的臉浮現在我眼前,還有一聲聲的怒罵。
我認出來了這是主任,挨了頓踹就挨了頓吧,我把自己被踹變形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站起來跟著他走到教室門口。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同學吱聲,都在極致的安靜和沉默中,我連我呼吸的聲音都聽得見。
我走出教室,站在牆根,而主任又開始發揮起來,繼續罵著我。
我低著頭,裝聽不見,罵就罵吧,學校的領導我打不了,我也不想給父母添麻煩。
“我真替你父母寒心,有你這麼個浪費青春的兒子!”直到這句話從這個大腹便便背著手油光滿麵的主任嘴裏說出,我就忍不住了。
“你少提我父母,你一個主任你不知道學校的作息安排怎麼回事?學生一晚能睡多久你心裏沒個數?誰能保證不犯困誰能保證不瞌睡?”我抬著頭把這話用比主任聲音更大的音量喊出,餘音貫徹整條樓道,幾間教室都不再有一點聲音。
“就你他媽這麼困?困了不會站起來?就會他媽頂嘴,你叫什麼?”主任繼續口無遮攔著,因為我剛才嗆了他他現在嘴裏恨不得一字一個他媽。
我受不了。
“你別他媽問我是誰,自己查去,就你當個主任這麼牛逼,打罵學生一口一個他媽,你他媽是不是媽生的?”我再忍不了,也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尊師重道,尊老愛幼。我心裏對著主任隻有一個想法,我去你媽的。
我這番話狠毒,殺傷性也大,眼前一臉怒容的主任表情也可以呆滯,仿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我一個剛入學的高一學生說出來的,等他反應過來打算抬起手臂張開手掌對著我臉來上幾巴掌的時候。
我現在已經比他還怒了,更控製不住了,看著他抬起的手掌,已經快要觸碰到了我的臉,打人不打臉。
他敢打我臉我就不能再忍了,我盯著他那張讓我惡心的臉,把目光轉移到他的眼睛。
“你他媽敢!”我大吼一聲,這個主任僵硬在了原地。
這時候班主任從辦公室跑出來,估計全程聽到了我跟主任的對話,或者說對罵。
趕忙過來拉著我的手壓著我的胳膊向麵前已經僵直的主任道歉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