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說人話？”我開始好奇，這是我第一次遇見的妖怪，都說有道行的妖怪能口吐人言，我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我饒有性子期待著看著這條蛇。
“...能。”這條蛇開始開口，我心滿意足。
“我不明白的事情很多，需要你一一回答我。”我繼續開口。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又吐著信子說了這麼一句。
“你是妖怪吧？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張婧母女是不是跟你有關係？”我當下能想到的且最重要的三個問題被我拋出。
“是的，我是妖怪，修行了二百多年。出現在這裏是因為這家的女主人有恩於我，又找了些師傅雕了一個木雕讓我棲身，把我供奉起來，求她生意紅火。我也盡我所能幫著她。”
聽這蛇妖如此說道我倒是感覺有意思了許多，見過供財神爺求財的，沒見過供蛇妖求財的。
“那她為什麼不供財神爺？供你這道行不高的小蛇妖？”我把問題拋給蛇妖。
“您有所不知，我與她有緣，她能感受到我。而且她的職業和命數，一般正道大仙不會理睬的。”蛇妖低下頭，我竟從它的眼睛裏看到一絲無奈。
不過也確實，蛇妖說的張婧母親的職業，我也猜的八九不離十，聯係著張婧說過的話，我總結了一下。一個單親媽媽開著按摩店拉扯著女兒長大，能養活女兒還能讓女兒過得不錯，隻能是皮肉生意了。
蛇妖說的正道大仙不理睬這種職業的人又是什麼意思？我繼續發問，而且更加好奇。
“莫非正道大仙還會看人下菜？”我吸了口煙，朝著蛇妖吐了過去，這團煙霧直直的被蛇妖的鱗片吸收，本就青綠的鱗片閃過了一絲光澤。
“是的，天上的神仙少，天下的人太多，苦命人也很多，苦命人求神拜佛乞求得到幫助，但是幫助苦命人之後神佛又能得到什麼？各尊神仙隻有被王侯將相供奉才能香火最旺，才能靈驗，才能信徒眾多。”
蛇妖這番話倒是點醒了我，我沒想到神仙也會這樣。
“那你都是怎麼報恩的？”我好奇二百多年的蛇妖能做到什麼地步。
“她想遇到一個富豪，我就迷了富豪的眼，她想留下富豪的孩子，我就幫她保胎，她想生意好一點，我就盡量帶來更多人...”蛇妖如此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富豪現在就要讓她還錢？還糾纏她？”
“我知道，但我沒辦法了，我的道行不夠，能修行二百年也全是氣運使然，隻能幫她到現在這樣了，我盡量讓她身體好不得病，滿足她把孩子帶大的願望。現在我很虛弱，替她背不起這業力了，所以我隻能盼著她再來給我點香火，我這麼苟延殘喘著。”
這話蛇妖說完後，我心裏不是滋味。滿天神佛幫不了一個苦命人，隻有一個二百年的小蛇妖願意如此幫她，真是諷刺。
手指上的煙快完了，眼前的蛇妖也肉眼可見的虛弱起來，我把煙盒裏的煙都一根根點起，插在香爐上。
插完後，蛇妖的輪廓開始變得堅實。
“謝謝您，如果可以還請您幫幫她，也幫幫她的孩子。”蛇妖向我懇求著。
我看不慣苦命人，起碼在我眼前苦，我大手一揮。
“我就是為這個來的。”我大步出這間裝著無奈的小屋。
跨回到沙發上，回到張婧和大飛旁邊。
我的煙都插在了蛇妖的香爐上，想抽煙的時候就要來了大飛的煙。
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我問張婧那個男人一般幾點來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