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的辦事效率倒是很快,第二天就給了我電話,說他能幫莫凱減輕點刑罰,大概能爭取到讓他判個三年左右吧,而之前我跟派出所那邊打聽的結果是要判四五年,差點沒把養父給急死了。
我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養父,可他聽了卻一點都不高興,皺著眉頭問我道:“就不能讓小凱不用坐牢嗎?那律師是不是沒有真本事啊?要不我們再換一個好點的?”
“你兒子可是差點把人給殺了,還聚眾賭博,偷竊財務,你覺得這樣還不該坐牢嗎?你要是覺得這個律師給你的兒子減了一兩年的刑罰還是沒本事,那你自己去找更好的來。”我聽了這話就來氣。
莫凱是他的心頭肉,所以就連犯了罪也應該無罪釋放?他以為自己是誰,皇帝老子嗎?殺人不用償命的啊?可即便在古代也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說法吧?跟他真沒共同語言。
不想跟養父多說什麼了,我告訴了他消息就離開,讓他自己想清楚還要不要這個律師,不要的話我就不請了,這樣我還能少欠點錢,更能省下時間和話費,別以為我參與其中就不用花時間的。
後來養父沒再提換律師的事,我就當他是認可了這位律師,他要是再添亂,我真的要甩手不管遠走高飛了,反正我已經考完了期末考試,因為大四比其他年級要先考試。
很快就到了開庭審判的這天,此時葉飛揚和羅安然他們都回家過寒假去了,宿舍裏就我一個人還在,連李詩鴦都回家去了,庭審的這天,被告席這邊隻有我跟養父寥寥幾人,原告席那邊卻很熱鬧。
按理來說原告席那邊的人我應該一個都不認識,可我偏偏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竟然是梁倩那個死女人,可她來這裏幹什麼?隻是單純的聽審嗎?還是有其他目的?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後來的事實也證明,這女人就是帶著其他目的來的,她居然成了一個莫凱敲詐勒索罪的一個重要人證,說莫凱曾多次向她勒索,涉案金額還不少,並且提供了銀行轉賬的憑證。
我早就說莫凱是數罪並罰了,本來罪名就好幾個了,現在又加了這麼一個,連律師都被梁倩弄得措手不及,因為這個人證之前並沒有出現過,這算不算是她在從中作梗?
第一次庭審並沒得出最終的結果,我們暫時先各自回家繼續取證,莫凱則被送去了看守所,等待再次開庭,至於他具體是什麼時候從派出所被轉送到那邊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梁倩趾高氣昂的走到我跟前,我還以為她要說什麼,結果她壓低聲音跟我說:“賤人,你以為找了趙子峰就高枕無憂了嗎?”
她這是衝著我和趙子峰來的?那就是我們連累了莫凱?不,這是莫凱罪有應得,誰讓他當初要幫梁倩的忙,把我這個可憐的養姐給出賣了,他以為梁倩的錢真有那麼好拿嗎?
法律的事我不清楚,審判的事我就更不懂了,隻能靠律師那張嘴,我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這個律師的身上,希望他不會讓我和趙子峰失望,讓梁倩不能如願以償。
回到宿舍我就給趙子峰打電話告訴他今天審判的結果,對於梁倩的事我倒是沒有提,可他卻已經知道了,說是已經聯係過律師,然後又向我道歉,說我這都是被他給連累了,梁倩還沒學會消停。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梁倩在法庭跟我說的那句話告訴了趙子峰,關於梁倩的事,我覺得他這個前夫應該有權利知道,雖然這樣又會給他帶來煩惱。
因為梁倩的出現,事情突然就變得麻煩了起來,首先,我們都知道莫凱與梁倩之間並不是敲詐勒索,而是狼狽為奸;其次,梁倩這次明顯是衝著我和趙子峰來的,這讓趙子峰很是氣憤。
於是,趙子峰一怒之下再找了個律師,讓我去法院以誹謗罪把梁倩給起訴了,然後連我自己都惹上官司,生活更是變得一團糟,每天輾轉於律師兩個律師之間,花出去的錢就跟流水似得。
這些錢都是趙子峰給我的,我每次都打一張欠條,看著自己的欠條越多越多,欠他的錢跟滾雪球似得越滾越大,我感覺近幾年的生活我將處於掙錢還債中,可他自己卻一點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