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此生若這般相見(一)(1 / 1)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原本以為前世你我未盡之緣,今生可得以重聚,偏偏這老天不愛如了人意。”晚情用黑色的筆在白紙上寫上這句話的時候,是在萬籟俱寂之時,外麵的風將燈光吹得傾斜,從窗子往外看可以見到稀薄的雲氣籠罩在這個小城的上空,夜深了偶爾可以見到因玩鬧一夜而興致勃勃的人也可以看見加班剛剛結束的帶著一臉倦容的人,二者心境雖有不同,但相同的是都慢慢悠悠的行走在靜的像一片茫茫森林的路,黑壓壓的看不到頭。

深夜最是思念泛濫之際,晚情坐在屋子裏,將筆和紙放下,起身到了窗前,開窗時風從外麵灌進來把遮窗的簾子吹得很高。已到了冬季,夜風很是寒冷,而卻隻有這冷颼颼的風能壓抑住晚情那無緣無故的想念。

三年了。

來到這個城鎮已經三年了,每每想起總感覺有些不可思念。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少女,怎麼都料想不到自己會在一個小的城鎮待上三年。為了什麼呢?

對啊,為了什麼?

為了蟄伏,為了更好地回歸。

晚情上高中的時候,愛上了音樂。成天成夜的聽。兜裏裝著MP3,耳機從衣服下麵扯到上麵一直纏到脖子耳朵。因為成日裏,耳朵裏塞著耳機,聽著或舒緩或高亢的調子,以至於身邊的人越變越生疏。多年後的晚情,總是會想起那時候的自己,高冷的像是一隻白癡。

音樂真的是個極好的緩解心情的調料劑。至今晚情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與往年不同的是,她不會將自己包圍在音樂裏而隔絕了外麵世界。

“沒了世界,就沒了音樂。”這是一個叫段赫的男生和她說的。

多少次夢中,她都會夢見初見段赫時的樣子,像一隻渾身長滿了刺的縮頭縮尾的刺蝟,一不高興就要紮對方個措手不及。很多人都是這麼被她趕出自己世界的,而段赫卻是個例外,不因她而因他像一個渾身披滿金光的長者,諄諄不悔的教導著她。

教她如何去和這個世界相處,教她用音樂去感觸世界而不是因音樂而回避世界。

有時候,我們不是不想與他人交談處心,隻是沒有人去當這個引導者罷了。

段赫當了晚情的引導者。算是她青春路上的一個最重要的人。隻是可惜花不長久,人亦不能長久。

晚情高考落榜去了一個三流學校,學了自己不喜歡也不討厭的專業。大學蒙混了四年,順順利利的畢業了。大學期間,交了些好友、遊曆的幾座城市、閱了幾百部自己喜歡的書籍。

畢業後,晚情去了一個公司上班,過著和其他上班族一樣的生活。日子平淡如水,偶爾有小石子落入也不過隻是擴了幾個波浪,過後恢複原樣。

段赫好像有幾年沒見了。高三畢業以後,兩人就分別去了不同的城市,中間相隔幾千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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