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看了眼劉錯,說:“我夢到你了。”
劉錯苦笑,“抱歉,那一定是個不太美好的夢。”
“問題是花臂為什麼死了?誰殺了他?”
有人提出疑問,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進遊戲,對副本裏死了人這種事,早已經見怪不怪。
“不知道,”孟瑤說,“我天花板有血淌下來,把我嚇得要死,這才通知了大家。”
“我跟媽媽在一起,我可以證明。”
孟瑤對這個女兒雖然不太感冒,但畢竟從進入副本到現在為止,她都一直是向著自己的,包括現在。說不感動是假的,前提是拋開她的不確定性。
“也就是說,我們十三個人裏,已經有一個人不能在殺人了。”
劉錯搖頭:“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臥底是不是跟我們一樣?”
孟瑤:“我覺得臥底應該也隻有一次殺人的權利,係統播報時說過。”
“那狗屁係統說的話,你也敢信?”
“至少係統播報給出的提示不會撒謊。”
眾人不吭聲了。
餘折花翹著腳,掃視一圈:“那咱們這些人裏,誰殺了花臂呢?”
劉錯看著她,“誰會承認自己殺了人?”
“剛才所有人都說了自己做的夢,隻有你沒說喔。”餘折花看向坐在角落裏,半低著頭的男人,“我猜,你昨晚夢裏的內容,跟花臂有關吧?說說吧,你夢到什麼了。”
半晌,男人抬起頭:“你也沒說。”
“嗯?”餘折花歪著頭。
孟瑤眉心一皺,“餘折花是最後一個醒的,是我敲門把她叫起來的。”
有人不服氣,反駁道:“你怎麼證明她不是殺了人,在偷偷回到房間的?”
孟瑤:“我......”
她還真沒辦法證明。
餘折花點頭,煞有其事地說:“確實眾口難辯,有點麻煩。”
眾人一頭霧水。
那人也滿臉狐疑地看著她,想等餘折花解釋清楚。
餘折花走到他身邊,這張臉近距離看衝擊性有點大,那人被她燦爛的笑容幾乎晃花了眼。
“沒辦法了。”
離她最近的幾個人,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以為她這句話說完,緊跟著要來上一句“隻好把你們全殺了”。
提出質疑的那人臉色慘白。
下一秒,空氣裏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的哢嚓聲。
沒人看清餘折花是怎麼做到的,眾人回神時,她正嬌氣的揉著手腕,隔空說了句:“好疼。”
好什麼玩意?
你再說一遍?
被嘎嘣掰了腦袋的那個:所以呢?嫌我死的太慢了唄?
最後回神的是孟瑤,她看著椅子上軟趴趴耷拉著腦袋,脖頸處明顯斷開的小孩,哆嗦著問:“你怎麼......”
誰也沒想到,這種藏都藏不過來的事,餘折花竟然就這麼大庭廣眾的做了。
“現在我也不能殺人了,你能說說了嗎?”餘折花看向角落裏,最先被點名的那個男人。
男人嘶啞著開口:“好......”